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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朋冷哼一声。

    收拾完东西,路雪松主动提议他们四人一块去吃饭。

    江聿风拒绝了他的提议,换了件衣服独自出门,背影高冷难以接近,且不合群。

    路雪松撇撇嘴,对温辞笑了笑:“那我们三个一起吧。”

    温辞还在犹豫。

    陶朋说:“你还不知道食堂在哪吧,我们带你去啊。”

    温辞有些路痴属性,有人带路当然是求之不得,算了,这两人也没对他做什么,自己何必这么防备。

    总之,只要这位路雪松同学保留一分矜持,温辞也不是不能跟他做朋友的。

    出门前,路雪松主动挽着他的手臂,靠近一些:“你身上香香的,你喷了什么香水。”

    温辞觉得他太自来熟了,抽出自己的手臂:“没有,你靠得太近。”

    “你害羞呀。”

    “……”

    陶朋一伸手揽过自己的男朋友:“雪松别逗他了。”

    有人帮他说话,温辞一鼓作气。

    就是,别搞他!!

    不然他真的会生气!

    陶朋虽然看起来有那么些微的油腻感,但为人处世看着还算可以,可以抵消那点油腻。

    而且他似乎对于路雪松到处调情的行为不放在心上,这让温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温辞被有夫之夫勾搭过,对方老公还是个不讲理的,指着鼻子骂他狐媚,小三之类的字眼。

    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但就算陶朋不介意,他以后也要离路雪松远点,免得增加误会。

    这个宿舍还没住进去,温辞就觉得好难。

    可是刚开学就申请调换宿舍,会不会不太好 ……以后有机会问问辅导员。

    吃完饭,为了不继续做瓦亮瓦亮的电灯泡,温辞主动回了宿舍,进门发现江聿风早早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他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与喉结,隐约看见饱满的胸肌线条没入衣服里,神色冷淡,表情是禁欲的,但身体表现出来一股一股的色|欲感。

    不知为何,温辞对他挺有好感的,想了想往后住宿的日子,路雪松跟陶朋是一对,肯定不分开,只剩他孤零零的,不如主动些交个朋友。

    温辞看着江聿风的侧脸,迟疑的开口:“同学,要加个微信吗。”

    江聿风刚回复完一条信息,余光从眼角瞥过去,他是内双,眼窝深,睫毛长,眉眼长得锋利又精致。

    “不加。”江聿风没兴趣加陌生人的微信,大学不是高中,他不认为自己会跟眼前这个人有过多交流。

    额,被拒绝了。

    温辞说:“好吧。”

    这男人拒绝了他,温辞第一反应是没反应,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很伤心,他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很好,引起了他的注意。

    温辞觉得自己有病,可能是以前被性骚扰的次数太多了tvt……

    路雪松跟陶朋不知道去哪玩,踩着熄灯的铃声回宿舍,这时候温辞早早的裹着被子安心躺着。

    灯一关,宿舍里顿时陷入静谧无限的黑暗中。

    陶朋的床位在温辞的隔壁,陶朋上床时,两张床架都震动一下,而后又震动了两下。

    温辞半睁开眼看见路雪松上了陶朋的床。

    也正常,人家是情侣。

    宿舍再次陷入寂静的氛围里,温辞觉得床板有些硬,怎么都睡不好,闭着眼睛看似沉睡,实则大脑正在跳踢踏舞,活跃得仿佛要上天。

    “别闹~”路雪松声音小小的,带着细微的颤音。

    “都有水了。”

    “这里是宿舍。”

    “他们都睡了,我很小声。”

    温辞:“……”

    不,我没有睡,而且,你一点也不小声。

    然后接下来就是a级画面加声音,双重入耳。

    床架跟着咯吱咯吱的响,幅度不大,但温辞好崩溃啊,他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x雷达,怎么哪里都能碰到这种尴尬的画面。

    温辞睁开眼,茫然的寻求帮助。

    下一秒,江聿风忽然下了床,他们的动静小了点,但粗重的呼吸声很明显。

    江聿风去了趟洗手间,去了足足有半小时,回来时又面色正常的上床睡觉。

    过程中没说一句话,但仿佛给路雪松跟陶朋的一个警醒,以至于后面他们也没那么嚣张,床板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温辞从被子露出水汪汪的眼睛,像两只波浪线条的荷包蛋。

    天呐,江聿风居然是这里唯一一个正常人。

    爱了爱了。

    第2章

    温辞感觉自己的眼睛能坚强到现在,都没有长针眼已实属不易。

    床板那边的动静小了很多,几近无声,就连说话声音变得跟气音似的。

    鉴于温辞前段时间见过太多猥琐油腻下贱的眼神,又正巧撞到包括他爸妈在内的各种xxoo的场合。

    刚才排队还有各种搭讪,毕竟这是不正常的世界。

    对比之下,怎么说呢,好正常的一个帅哥啊,没有任何可疑的凝视,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温辞突然感觉尸体暖暖的。

    江聿风真是个大大滴好人呐,有他在宿舍,世界都变好了,哈利路亚。

    第二天温辞起来时,江聿风已经不在了,另外两位经历过昨晚的大战还在昏昏欲睡中。

    他下床落地时小心翼翼走到阳台处,关上门,拿着洗脸盆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