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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泊风不就是材质好些,威力强些,但可不如它有特色。

    可青年却说:“这剑被泊风老祖改良过,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斩破很多阵法,节省你破阵的时间。”

    “真好。”谢飏看着手里的剑越看越满意。

    虽然他很喜欢计算破阵的那个过程,但有时候时间紧迫,能够一剑斩破自然是最好的。

    青年道:“你既喜欢就好好收着,听说自从泊风老祖死后就没人能拔出这把剑了。”

    “如今谢家一代不如一代,它可能没之前那么挑剔了,所以才让你拔了出来。”

    谢飗忍不住手痒:“真有那么难拔吗?能让我试试吗?”

    谢飗也没想跟谢飏争,他就是纯粹的好奇,想自己拔拔看。

    谢飏见他眼底一片纯粹,就将剑插回剑鞘递给谢飗。

    谢飗没接,只是握住剑柄努力往外拔。从一只手变成两只手,再到全身发力五官扭曲……

    青年被他丑得直接转头,一脸嫌弃道:“行了拔不出来才是正常的,我们又不会笑话你,弄成这样才真叫人笑话。”

    谢飗这才不好意思地松了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让小飏看笑话了。”

    谢飏绷住了表情,若无其事道:“没事,不好笑的。”

    谢飗:“……”

    “哈哈哈哈哈……”青年放声叉腰大笑,“这话你自己信吗?”

    谢飗捂脸,蹲在了墙角,他也不信。

    青年笑了一会儿,仰头看了一眼洞顶。

    “天要亮了,你们俩休息一天,晚上我再来考你们。”

    “对了,我想到自己要叫什么了,就叫谢昼吧,白昼的昼。”

    “好久没见白日了,有些想念。”

    青年的目光落到谢飏身上:“以后你就喊我谢昼吧。”

    “好。”谢飏弯了弯眉眼,“谢昼前辈。”

    第422章 云家画境一

    云非渺自从进入那道石门后就一直在破解阵法。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能过几关是几关,反正每一关都有奖励,自己只赚不赔,不需要强求最后的奖励。

    主要是他没信心自己能破解到最后,毕竟他的阵法水平真的一般。

    然后他就发现这些阵法好像不是很难……

    就离谱。

    这些阵法前面是一关比一关难的,到后面就只是越来越繁琐,越来越需要耐心,只要他肯耐心去算,最后总能过去。

    这就让云非渺有些难受了,他越算越头疼,但这种明显能过他又舍不得放弃。

    于是算着算着,他就进入了最后一关。

    刚踏进去,云非渺就感觉到这山洞里启动了一个幻阵,他面前出现了一幅幅卷轴,上面的画面都很陌生,却又给了他一种熟悉感。

    第一幅画是一个俊美青年的画像,那人生得与云非浊几乎一样,只是比云非浊多了几分威严。

    “大哥……”

    云非渺下意识轻喃了一声,下一瞬就被拉进了那幅画里。

    原本在画里的人似乎瞬间活了过来,一只温柔的大手就落在了云非渺头顶。

    “小悠,你不该回来的。”

    那一瞬间,云非渺脑海里多了段记忆。

    在这幅画里,他叫云悠,在家中行六,眼前的人是他大哥,也是如今的云家家主,叫云逸。

    云非渺本身幻术天赋就很高,又契约了蜃鹄和蜃龙,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幻境能迷惑他了。

    他能接收到幻境给他的所有信息,但脑子一直很清醒,哪怕这幻境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情绪也不会完全沉浸其中。

    在多出来的那段记忆里,不久之前云逸还有云家其他几兄弟都说云悠现在修为很高,五洲各地也都玩了个遍,不如先去上域玩玩。

    云悠被说服了,只是即将飞升上域的时候,忽然预见了沧澜大陆的未来,又回来了。

    云非渺顺着云悠的想法道:“哥哥姐姐们还在下域,我又如何舍得离去?”

    云逸不赞同道:“又不是必须回来才能帮到我们,你若飞升成仙,便能反哺沧澜大陆许多气运,到时候自然也能帮到我们。”

    云非渺笑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为何不同我一起飞升?大哥与我修为相当,我们一起飞升还能反哺云家更多气运。”

    “小悠,我是家主。”

    云非渺不赞同道:“大哥虽然是云家家主,可云家也不是大哥一个人的责任。”

    “我也是云家的一份子,我得到的家族资源不比大哥的少,为家族做的事情却不如大哥多。”

    “这种时候,或许最应该去前线的人是我,而不是大哥。”

    云逸也不赞同他的说法:“我们云家也需要飞升的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云非渺垂下眼眸,在这样的幻境里,他并不会额外表达自己的想法,说的每一句都是当年云悠说过的。

    他的想法与云悠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同。

    “比起飞升,如今最该想的是如何保住沧澜大陆。”

    “大哥,倘若沧澜被毁,那我即便飞升也得不了好。”

    “就这样吧,我既然回来了,便不会再离开。”

    “小悠……”

    云逸眼眶微红,抱住了云非渺。

    云非渺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被推出了这幅画。

    他睁眼看向第二幅,就看见满满当当的人分四方站立,做着同样的手势,好像在进行什么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