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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思芫报上姓名。

    于娴娴:“不知道曾小姐找屈先生是什么事?不是我故意打听,实在是屈先生的身体不太好,大约听不得要紧的事。”

    曾思芫听她这么说顿时紧张起来:“屈先生的身体情况很差吗?”

    “您既然是屈先生的朋友,应该也知道,屈先生自从多年前的意外事故之后就坐了轮椅,性格也变了许多,容易气急攻心,刚才就是接了个电话,人就背过气去了,可吓死我了。”于娴娴演得真情实感,“要不是我们珠朗酒店有最好的医生,恐怕就……”

    说到这里,她还不忘扶着自己的小心口,一阵后怕。

    曾思芫的小圆脸顿时皱成一团,苦恼全都写在脸上。

    于娴娴:“所以不是我刻意要打探您的隐私,只是不得不提醒您一声,如果不是什么好消息,建议您改天再找屈先生面谈。”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婚期就在后天,她好不容易才跑出来,要是今天不说明天更加没机会。

    于娴娴装作不懂:“什么意思?”

    曾思芫嗫嚅着,没能开口。

    于娴娴见火候不到,继续说:“对了,屈先生快结婚了,也不知道这个身体能不能撑到婚礼,听说屈家就是为了给他冲喜,才选了一个新娘子。说起来对面的新娘子也不容易,搞不好嫁进来就成了寡妇……”

    说到这,她连忙捂住嘴:“哎呦,我不该说这些的,这都是客人的私事。”

    曾思芫脸色更难看了。

    于娴娴:“曾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曾思芫努力保持淡定:“我没事,我没事。关于屈先生婚礼的事,你能再多说一点吗?我很好奇。”

    “其实我了解得也不多,”于娴娴思忖到,“屈先生本人应该挺满意这次婚礼的吧?听说新娘子是个才女钢琴家?这点挺好的,屈先生脾气不好,心理医生也说多听钢琴曲对他有好处。”

    于娴娴:咳咳,编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曾思芫听她这么说,更加坐立不安。

    曾莉安是学钢琴的,她却是一点都不会。在乡下能坚持到大学实属不易,哪还有条件学钢琴?

    就算她现在再努力,就算屈训庭没见过曾莉安的脸,婚后也肯定暴露!

    长痛不如短痛,应该现在就找他说清楚。

    曾思芫暗自下了决定,焦急地问:“你能帮我再去看看吧?如果屈先生醒来,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于娴娴:“当然可以。”

    她安抚似的笑了笑,站起来离开。

    她绕过悠长曲折的走廊,发现电梯口附近有些骚乱。

    定睛一看,却满是惊喜——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这不是曾家的父母吗?

    曾思芫是半夜逃家,现在最着急找到她的就是曾家的人。大概这两人是听闻曾思芫的消息,一路杀到珠朗酒店的。

    这不,直冲顶层而上,被保安拦截了。

    于娴娴连忙上前:“出了什么事?”

    第345章 霸总总算干了件人事儿

    曾德权站在电梯口,非常有气势:“你们算老几?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

    妻子柴茹站在他身边,跟路边的泼妇无二:“让开,我们是来找人的!”

    于娴娴命保安松手,笑着问:“本层只入住了一位客人,姓屈,二位是来找他的?”

    两口子互看一眼,内心有鬼。

    柴茹问:“就住了一个客人?没有其他人来?”

    于娴娴答:“有啊。”

    柴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于娴娴:“是一个年老的女人和一个年老的男人。”

    柴茹愣了一秒,才发现自己被人拐弯抹角嘲讽了,气得推搡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说谁老呢?”

    推搡过来的手被巧妙避开,人没推到,自己还差点摔跤。

    于娴娴安稳地站在一边:“我如实禀告而已。”

    曾德权:“xxx(脏话),你们就是酒店就是这样待客的?”

    “二位不请自来,没有经过登记,按照规定不是珠朗酒店的客人,”于娴娴漂亮的眸子扫过两人,“我随时有权利让保安把两位请出去哦~”

    柴茹:“你!”

    曾德权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急得大喊:“我是屈训庭的岳父!你们敢这样对我?”

    “是屈先生的长辈呀?”于娴娴笑了,“您早说,我这就帮您通报一声。”

    不等对面反应过来,于娴娴已经快步离开了。

    曾德权没能阻止,眼睁睁看着于娴娴消失在转角处。

    柴茹急得锤他:“你嘴也太快了!”

    曾德权:“我能有什么办法?!”

    两个人得知曾思芫偷跑出来,打听了屈训庭的住处,生怕那野丫头惹是生非,急急赶来。

    本想截胡在曾思芫前面,没想到曾思芫还没到,他们俩先要到屈训庭面前露面了。

    该说不说的,虽然屈训庭是他俩的晚辈,但是他俩没权没势,多少还有点怵他。

    没多久,于娴娴就回来了:“屈先生请二位进去聊。”

    曾德权和柴茹没辙,只能硬着头皮,像被押解的犯人一样进门了。

    于娴娴趁机溜出来,把会客厅的曾思芫请过来:“曾小姐,屈先生已经醒了。”

    曾思芫随于娴娴从侧门过去,就听见房里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