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遇上送葬队伍是在长白山一带，九婴就带着他杀到长白山附近。
光头从一开始的惊讶诧异，到后面逐渐习惯甚至还能帮着给小日子补刀，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期间他也断断续续回忆起了更多的细节。
比如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送葬队伍中任何一个人的脸，比如说那个盔甲看着像是元明时期的样式。
再比如说，那块腥红的土地其实有一点像活的。
他那个时候进山是在夏季，山里气温都不高。
现在已经到了入冬的时候，长白山已经开始覆盖白雪。
光头当年醉酒入山，具体路线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更别说准确找出来。
这种情况下把他带进山是很不明智的。
不认识路还要吃喝拉撒，大号累赘一个，九婴果断把他放在山脚做接应准备。
光头给她指了个大概的方向:“那前边长白山里边对着三圣山的地方，应该就在那一块。”
望山还能跑死马，他这随手一指出来的范围可不小。
九婴没太和他计较，她有一种预感，长白山这个地方恐怕不一般。
就算汪藏海现在没有在长白山，他也肯定在这里留下过布置。
没有过多耽搁，九婴看了看天上太阳的方向，直接进了山。
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贸然进山就是一个死字，但是对九婴来说，好消息是她不用休息，更好的消息是她连吃饭都不用。
一个人不眠不休还有武力，基本就能在大部分环境中生存下来了。
九婴朝着山上走了一会，看见山脚往上一小段位置有一座小木屋。
那应该是人们修建出来供上山人休息用的站点。
九婴没想过去查看的，但是架不住有个穿得特扎实满脸胡子拉碴的野人一样的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从小屋里出来了，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又警惕的气氛。
两个人僵持了一小会，九婴还是决定先打个招呼再向对方请教一下光头说的三圣山的位置。
只是她的手刚一抬起来，那野人瞬间动起来。
对方明显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一颗石子从他手中射出来，笔直地朝着九婴的手腕来了。
九婴虽然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发就动手，但她的反应很快，侧身闪躲避开了石子。
这一回轮到野人惊讶了，微微睁开了眼睛。
只是他惊讶归惊讶，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扔石头硬是被他扔出了连发手枪的架势，九婴好歹也是学过投石问路的 要说扔石头她也不差啊。
怀着一股莫名的胜负欲，九婴接住了野人扔过来的一颗石头，反手掷了回去。
她以为野人扔石头这么六，功夫应该不差才是，至少应该及格。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随手扔出去的石头直接正中对方脑门。
野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睛一翻直接倒下去了。
九婴:……
这是碰瓷吧？是碰瓷吧！
第748章 综民国背景
不管是不是碰瓷，九婴已经把人打晕了，如果放着对方不管的话不出一天他就要被冻死。
叹了口气，九婴认命地上前把倒在地上的野人拖进木屋。
她还是怕自己那一下太重把人打坏了，伸手想给对方摁个脉。
谁料她的手才碰到对方的手腕，那人瞬间就睁开眼反手要扣她的手腕。
九婴一惊，身形迅速后撤。
那个野人一双眼睛清明冷静，一击不得手也没有再追，翻身站起来之后看着九婴思索着什么。
“你好？能交流吗？”九婴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野人的身手好，体质估计也不差。
之前她那一石子是真把他打晕了，但是他也是真迅速醒过来了。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想要给对方把脉，习武之人的脉门就在手腕上，寻常不会让人扣住。
不过现在看他有冷静一点的样子，九婴还是想和平沟通。
她打招呼那人也没有反应，九婴想了想换了个语种:“hello？can you understand me？（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那人还是没有动静。
“阿尼哈撒哟？1”
那个人看着她眼神毫无波澜。
九婴不免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喃喃道:“遭了，这不会是个聋子或者是哑巴吧？还是智障？”
“谁家智障哑巴能有这么好身手……”九婴沉默了一小会，小声逼逼道，“又不是每一个哑巴都叫张起灵。”
胡子拉碴长发乱糟糟的野人忽然动了。
他在身上摸索了好一阵子，从衣服里层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
从他的眼神和紧绷的肌肉来看，他依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但手上却把本子递给九婴。
九婴带着满头雾水接过还带着温度的本子，做了一个要翻开的动作试探性问道:“是给我看的吗？”
野人微不可见地颔首。
九婴微微睁大眼睛，稀奇道:“你听得懂啊！”
野人:……这个是重点吗？
迎着对方古波无惊的眼神，九婴不知为什么有些语塞。
低下头翻开那个小小的本子。
本子的第一页就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你叫张起灵，不要相信任何看脸认识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