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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去查他是谁了?!”

    不要随便调查奇怪的人啊!

    事情是这样的,我认为网友——也就是费奥多尔——必然是同我周围的人有所联系的。

    给我安排了无数事件作为剧目、构筑楚门的世界可没那么简单,倘若想让一切按照他的意思进行,那么他一定会这么做。

    所以我用他的照片轮了列表里的所有人,以此来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可惜没能和他见面,要是能面基就可以直接解决,不用轮列表了。

    但聊天室的三位就不太包括在里边了——我们隔着一个太平洋,想影响都影响不到。发照片纯粹是为了满足分享欲。

    少爷给的答案很简单。

    ——“想查就查呗。

    显然不觉得这个做法有什么问题。

    我发现我的表达似乎没到位,于是又解释了一遍。

    ——“我是说这样做多少还是有点危险的。你也看见了,他可是犯罪组织的首领诶。”

    少爷没声了,原本我还以为是我说服了他。

    结果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的消息就蹦出来了。

    ——“我爸跟我说过,想做什么定好计划目标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要是连个情报组织的头目都怕,我还怎么保护我的东西?”

    我被这个发言惊到了。感情刚刚他是在打字呀,这就是阿美的精英教育嘛,好拽啊。

    ——“少爷霸气!”

    我打字夸奖道。

    然后另外两位就学着我发了一模一样的信息,充分的展示了人的本质是复读机。

    少爷回了个猫猫wink的表情包。

    ·

    和他们结束了聊天,我又迅速筛选了一下我的列表,大部分都不清楚我发这么一张照片是什么意思,我也就胡编了各种理由回复了他们。

    当然,也有些不那么好解释的。

    信子看见了我的消息之后,第一句回复就是“反社会人格”。

    我当场就懵了,打了个“?”。

    然后信子就说,“虽然有点不礼貌,但如果这是你喜欢的对象的话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我更懵了,又打了个“?”

    然后信子就和我解释了一些关于如何辨别反社会人格的冷知识。重点就是宁杀错不放过,对方不是个好人让我离他远点。

    我沉默了。

    重新点开了网友先生的照片。

    抛开事实不谈,我完全不觉得这么一个把温柔无辜写在脸上的看板郎级别的长相和反社会人格有什么关系。

    根本就没关系吧!

    但事实上对方还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也只能感叹信子的专业水准了。

    于是我告诉信子我相信了他的话,如非必要我会减少和他联系的。

    信子这才放心下来,让我交朋友的时候多注意一下,顺带关心了我拉丁语的学习进度。

    ——在翻译了在翻译了。

    我想到我缓慢的进度,一阵心虚,想要敷衍过去,却突然想到信子是了不起的大学生的,她连拉丁语都知道,我先前遇见的问题完全可以去问她。

    于是我从口袋里取出书页的拓本,打开手机放大镜头后调整角度,拍了两个单词发了过去。

    拓本是前两天借了警局的仪器弄的,书页上的字迹翻译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断掉了,后面根本没有单词,只有不连贯的墨迹。写这个故事的人显然很爱弄花活,研究了半天后,我才意识到了后面是怎么回事。

    故事的写作者显然是用铅笔起稿的,写完后再用线笔描上一部分,最后擦除原来的铅笔稿,才会留下这些不连贯的墨痕——而警局恰好有监测碳痕的设备。

    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内容我都快把字典翻烂了都没翻译出来,都快怀疑这是不是拉丁语了。

    —— “翻译上出了些问题,后面怎么也翻不动。”

    我回答道。

    ——“这好像不是拉丁文。”

    信子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嗯,我的想法被证实了。

    信子告诉我,拉丁语系的语言文字长得都差不多,她只是在选修古代文献的时候拓展了一下拉丁语,也不是每种都认识,不知道是哪国语言、不通词意她也没辙。不过可以帮我去问问苍。

    哇,太感谢了!

    我立马向信子表达了我的谢意。

    ——“只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而且说不定还帮不上忙呢,不用谢的。”

    信子回答道。

    我应了一声。

    不过感谢还是要感谢的。

    ·

    ——“这不是费奥多尔吗?”

    我把照片发给老板后,同样高强度冲浪的他就秒回了,并且立马开始向我推销起来。

    ——“想要他的情报?巧了,我这恰好有。”

    可惜我那会儿正在和信子聊天,没理他。

    然后他就“人呢”“在吗”的轰炸我的邮箱,等我点开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不要放置play啊,给你打八折行不?”的消息蹦出来。

    嗯?

    活见久了,原来放置play还能争取打折的吗?

    我默默的记住了这点,我发消息告诉他不必了,我已经从别处得到费奥多尔的情报了。

    结果就被老板控诉“外面有人了,白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