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职员背着那人悄悄地与他挥手告别。
走出事务所，段天扬将纸盒箱放入自己车里，看到方开阳的路虎，他不由得一怔，路虎！可不是一般人开的起，他连忙走上前，弯腰笑道，“方总，咱公司叫啥名？我今天能上班了吧！”
方开阳被问得一愣，小欢采石场？从经营角度来说，已不在适应，从发现方向来看，也不在合适，应该重新起个大气的名字。
“方总！方总！”段天扬看他发呆在一旁喊到。
“啊！”方开阳清醒过来，回道，“方，方付集团。”
“方付集团？”段天扬眉头一拧不解地望向他。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从未听过。
方开阳拍了拍副驾驶，示意他坐上来，歉意笑道，“其实我来就是想找个律师，常年咨询。”
段飞扬顿时明白，当时人家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这样说的。
他感激道，“谢谢你，方总！”
神情中不免充满了失望。
“对不起！我们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公司，请不起专业律师。”方开阳抱歉一笑解释。
段天扬低下头小声嘀咕，“咨询也要不少钱，还不如请我！”
方开阳怔了下又解释，“我的公司刚刚起步！”
“刚起步好啊！一切都从头来，免得哪哪都是问题，不还得从头捋顺，到时更麻烦。”段天扬依旧低着头，好似认定了他。
“公司远在乡下！”方开阳语气急切说道。
“我有车，不怕！”段飞扬抬起头眼底充满了坚定。
方开阳凝视他抽冷子问，“为啥？”
“啊？”段飞扬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双眸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闪道，“我就要跟着你！”
“为啥？”方开阳冷冷地再次问道。
段飞扬眼神极度真诚道，“一来，能够主动找律师的，这人一定稳重并且目光远大，即使小公司也一定走的远！”
他淡淡一笑道，“二来，想请律师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急需解决或是担心一件事，现在没有就是将来的事，当然一定与企业经营有关，这样看来，这个企业一定会有发展，方总，不知我说得对不？”
方开阳错愕地望着他，没料到，短短的时间里，居然看的十分通透，真是难得。
段飞扬又是一笑道，“其实最让我心动的，是您为我解围，您的人品毫无疑问，有这样的老板，不必前怕狼后怕虎，可以放手工作。”
“要不这样，你先去看看，可以的话就留下帮我。”方开阳思忖片刻作出决定。
“好！地址？”段飞扬迫不及待地问。
“四合乡，知道吧！”方开阳试着提示。
“知道，咱市最穷的乡。”作为律师段飞扬了解不少。
“临海水泥知道不？”方开阳再次提醒。
“就是去年从市里搬到农村的水泥厂？”段飞扬好奇地看向他。
“对！临海水泥搬到四合乡，到乡政府再往前走就是，我开的采石场就是专门为它提供原料，厂址就在水泥厂旁边。”方开阳思量片刻又道，“今天又购买一座山，请你去，就是看看手续齐全不？符不符合法律手续？”
段飞扬郑重地颔颔首，“方总，您放心，我这就去。”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段飞扬这才走下车，上了自己的车离去。
他刚下车，方开阳的电话就响起，看到号码，是陈广林秘书打来的，看来一定有大事发生，否则打来电话的就是陈广林本人了。
“方副总，”秘书压低了声音，“李市长要来，陈总请您马上回来。”
方开阳已经发动了车，回答，“好的，马上到！”
李明洲在会上形成了决议，立刻下达一道道命令，秘书立刻开始联系。
“陈总！李市长现场办公，将围观的居民都叫到礼堂，不！请到礼堂，对马上到。”
“你们几个赶紧给供暖公司打电话，全市的，都叫到腾飞礼堂！”
“资料打印好了吗？在校对下，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腾飞再次热闹起来，一大早堵在门口的百姓，唿啦下全被放进来，保卫人员大喊道，“左拐，去礼堂，市长亲自前来，为你们解决，排队，别挤！”
腾飞职工得到消息也不甘落后纷纷涌进礼堂。
办公室主任王春玲急匆匆带着一群人，飞快布置会场。
“桌子，桌子，赶紧再搬，不够，椅子呢？没有椅子让市长站着？水呢？快，赶紧去办公室搬，两箱！两箱！”
一辆辆轿车飞驰而来，顿时腾飞办公楼前停满了各种小汽车。
“老陈！又见面了。”鹏翔供暖刘长青向走下台阶的陈广林热情地一挥手。
陈广林伸出手嘴里抱怨地叨咕，“大清早就听到乌鸦叫，晦气的很！”
“你呀！一定是老眼昏花，把喜鹊当成了乌鸦。”刘长青哈哈一笑，两人象征性的握握手，一起走向大门口，迎接李明洲。
顾炎当然也在其中，临海市二十三家供暖一个都没拉下，全部汇集在腾飞。
很快李明洲带着一行人来到，在大家的簇拥下，走入礼堂。
他面带笑容对百姓挥手致意，走上台后，立刻吩咐，“现场办公就要面对面，桌椅环成一圈不是更亲切？”
他的一句话，大家立刻忙起来，将桌椅重新摆放成一圈，当然还是有主次的，主位面对台下的百姓，上面摆放着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