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伸出手接过水壶,并没有特别渴的孤爪研磨只是喝了两口就把水壶捏在手里玩。
“那后面就按你的计划走了。”黑尾铁朗插着腰,其他人休整好后也往这个角落靠了过来。
“后面就拜托研磨啦,我们会好好干活的。”夜久卫辅凑近来揉了揉孤爪研磨的头发,细软的发丝被他揉的翘起几根。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能赢我都能去做!”山本猛虎拍着胸口保证。
孤爪研磨低垂着眼,手指轻轻敲击着水壶,软胶材质的水壶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接下来,大家多跑跑吧。”
第二局开始,音驹先攻。音驹没有出挑的发球员,故此发球局连续得分的情况很少见。
渡亲治毫不费力的接起了孤爪研磨的发球,然后迅速撤回到后排。
注意到站位不留空隙,孤爪研磨挑眉,看来青叶城西很注重细节。
这一局的音驹和上一局相比简直是两副面孔,如果说刚刚还是刚学会用网捕鱼的猫,现在就进化成了用船打捞的猫。
将要落到地上的球被一个接一个的捞起来,就好像陷入钓鱼游戏一样不停的跑动着,而且是乐此不疲。
“啊啊啊啊,真烦人!”
看着队友们因为迟迟拿不到分开始急躁,及川彻向入畑监督要了暂停。
花卷贵大把打理好的头发挠的乱七八糟,烦躁的跺着脚在原地打转。
“别转了,看的我眼睛晕。”松川一静把泡了冷水的湿毛巾丢在花卷贵大脸上,这是他刚刚从替补队员手里接过来的。
被冰凉的毛巾铺面袭击,清凉的感觉从面门侵入身体,花卷贵大深呼吸后感觉稍微冷静点了。
“怎么说?”及川彻挑眉看向他。
花卷贵大摊手,“还能怎么说,压根陷不进去。”
“同样只是防地面还好,可对面那个拦网太麻烦了,网前扑球很容易破坏我们的阵型。”
渡亲治赞同:“不只是拦网会扰乱我们的防守,对面的进攻也变得越来越难猜了。”
“防守的时候全员出动,进攻的时候除了自由人其他人都会冒头。”渡亲治犹豫了一下,“就像打地鼠一样,这里刚按下去,那边就出来了,很难判断。”
及川彻沉思片刻后看向清川森远,“清川怎么说?”
清川森远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身为自由人我本身就不能太靠前,网前的防守补救后果你也看到了,我们确实被对面带着走了。”
岩泉一问:“要换个策略吗?”
及川彻有些犹豫,现在的比分是青叶城西8:12音驹,青叶城西基本是被音驹牵着走的状态。
但如果放弃一部分网前防守,对面说不定会针对这一点下猛药,现在的局势隐隐约约有种比分会继续扩大的样子,这让及川彻有些不安。
及川彻最终一锤定音:“前排的防守先转给松川吧,京谷你和岩酱一起配合先把分差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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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托出去了。
孤爪研磨看着青叶城西后排不动如山的三个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boss露出破绽了。
放弃前排防守后,进攻的阵容不再被打断,及川彻设想的拉回分差确实实现了。
但,只拉回一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及川彻有些走神,他看着场外的比分有种迷茫的感觉。
岩泉和京谷的进攻确实奏效了,但比分依旧维持在三分不动,每当青叶城西拿下一分,音驹就会追回一分,如此你来我往间,音驹悄然来到24分赛点。
猫靠近敌人的时候总是静悄悄的,匍匐着、隐藏在暗处,等待一击必中的时候。
场外的沟口领队看的心急,21:24,青叶城西还差一分就要输掉这局了,他频频侧头看入畑监督。
“别怕,还有一局呢,及川会看清楚的。”
入畑监督知道及川彻陷入了尴尬境地,进不可攻,退不可守的情况确实让人难以判断。
但青叶城西还年轻,及川彻还年轻,三局两胜的比赛中青叶城西还是有底气让自己的学生去学习的。
第二局输了,青叶城西22:25输给音驹,不过比起输掉这局,青叶城西众人更担心的是及川彻的状态。
人无完人,及川彻的计划也不可能次次都完美起作用,但他那副受打击的模样,让不那么熟悉他的一年级都能隔着笑容的假面看出来。
“笑的那么丑吓唬谁呢!”岩泉一一个巴掌糊到及川彻的后脑勺。
“很痛的唉!”及川彻捂着脑袋冲岩泉一喊,“万一被你打笨了怎么办!”
擦汗的毛巾往肩上一甩,岩泉一拿起水壶,“笨了就不会打球了吗?”
一只水壶冲着面门飞来,及川彻手忙脚乱的接住。
随后他的眉眼舒展开,露出真心的笑,“真是...... 不会安慰人。”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打法,笨蛋有笨蛋的打法,都是打排球的,哪种能赢就用哪种就对了。
及川彻摇摇头笑自己,真是想太多把自己困住了,难怪说我笨。
两校一对一打平,进入第三局,看台上一队白色的身影在音驹身后的观众台落座。
“谁赢了,谁就是我们下一局的对手咯?”星海光来趴在看台边向下看。
昼神幸郎:“应该是音驹吧,我还挺想和那个黑头发的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