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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她这个月的月事今儿都还没完全走干净,怎么可能有孕。

    回到王府西苑之后,她已然疼的说不出话来。

    两个医女正轮番给她切脉,年若薇疼的眼冒金星,说话都有气无力:“如何了?”

    她正疼的直冒汗,忽而瞧见那两个医女满眼惊恐的匍匐在地上不敢说话。

    年若薇顿时被医女反常的神色吓的坐起身来。

    “侧福晋,您..您有一个多月身孕了...”

    年长的医女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下去,她此刻浑身都在颤抖,她知道今日自己定活不成了。

    “说!”胤禛方才听奴才来报,说年氏身子忽然身子不适,告病离开。

    没想成竟然亲耳听到了奇耻大辱的噩耗!!

    四爷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此时四爷满眼焦急的冲到了年若薇面前。

    此刻四爷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着,显然方才有人将她身子骨不舒服的消息悄悄的告诉了四爷。

    胤禛以为自己听错了孩子的月份,顿时焦急的追问:“你方才说她有几个月身孕?”

    “王爷饶命!侧福晋有..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是.是..”

    “放肆!!”

    年若薇的耳朵都快被四爷愤怒的嘶吼震聋了,四爷外出办差已有两个月之久,但她却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简直离谱荒谬!

    年若薇怀疑这两个新来的医女是谁派来陷害她的细作,此时她捂着剧痛的肚子腾的站起身来。

    “一派胡言!我这几日月事还未走干净,怎么可能有孕,你们是谁派来的!锦秋,将她们拖下去严加审讯!”

    “王爷,奴婢冤枉,您若不信,可立即请王府里的太医和别的医女前来给侧福晋把脉,若侧福晋并非有孕,奴婢愿意九族倾覆!”

    “福晋许是见红了,而非来月事,有些女子有孕初期也会有淋淋漓漓的血水,时常会被误以为来了月事。”

    年若薇漠然,她的确听说过这种案例,有些胎儿感知母体没有留下胎儿的意愿,就会在肚子里竖着发育从而不显怀,甚至还会定期排出血来误导母体以为没有受孕。

    可即便她真的怀上孩子,孩子的月份也不对!

    “立即去传太医!”年若薇还真不信邪了,除非她能母胎分裂自体繁殖,否则压根不可能离谱的怀孕。

    苏培盛很快就请来了两个太医,那二人是四爷的心腹,年若薇初时还觉得荒谬至极,可看到那两个太医同样震惊的神色,顿时面色凝重。

    “不可能!我要去外头找医馆瞧瞧!”

    此时四爷忽而伸手搭住她的脉搏,四爷略懂岐黄之术,他定能还她清白,可年若薇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而看见四爷勃然大怒的面色。

    “都下去!!”

    四爷忽而面色铁青的怒喝道。

    奴才们都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屋内,此时年若薇失望的看向四爷,他狰狞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她含泪坦然与他对视,倘若四爷说出哪怕是一句质疑她清白的话,她觉得自己都没有再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是谁!到底是谁!!”

    胤禛此刻伤心欲绝,犹如五雷轰顶,他气的抓住年氏的手腕厉声质问。

    第91章

    “若我当真有孕,孩子的阿玛也只会是你!我此生只有你一个男人!爷若再说出任何羞辱我和孩子的话,那这夫妻,不做也罢了。”

    年若薇气的转身不想去看四爷狰狞愤怒的嘴脸。

    她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的吃穿用度都有专人查验,这些年来不曾发生过任何问题。

    就在她无计可施之际,忽而想起了今日吃过孩子们从王府小花园里摘的冻柿子。

    可孩子们入口的东西都有专门的试吃太监伺候。

    当时她吃那冻柿子的时候,也看到了试吃太监取柿子肉之时,在柿子上留下的小圆孔。

    年若薇后怕的捂着心口,庆幸这柿子是被她吃了,而非是被她的孩子们误食,庆幸对方没有下剧毒,更庆幸对方的目的是针对她。

    那幕后黑手,定在那柿子里下了某种造成假孕迹象或者混淆孩子月份的药物。

    孩子们摘柿子的时候,还和六阿哥弘曕起了争执,该不是幕后黑手是那拉氏吧!

    那拉氏利用她的亲生儿子弘曕在柿子里下毒来算计她,那拉氏知道四爷和她定舍不得对小弘曕下手。

    可恶,那拉氏这个毒妇竟然出此阳谋,让她心甘情愿的入陷阱,还不敢鸣冤叫屈!

    年若薇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脚跟,只死死的强撑住桌角不敢吭声。

    她虽不敢承认,但她最近吃过的外来食物,只有那个冻柿子,此事定和弘曕脱不开关系,她只能有口难言。

    她绝对不能让四爷知道弘曕是帮凶,否则四爷定会厌弃她的儿子。

    四爷已然不喜欢她所出的孩子们,她绝对不能冒险让孩子们失去了四爷的宠爱。

    年若薇欲哭无泪,只能默不作声,咽下哑巴亏,她别的不确定,但能确定的是四爷舍不得伤害她。

    此时她满眼恐惧看着四爷在发疯的用乱剑剁碎她屋里的每一样物件。

    他甚至连她的衣衫,和她睡的床榻都不放过,甚至开始用剑发狂似的将她睡的床榻砍成了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