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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景明小区这一站,宋和玉和大师从出租车上下来,江越青从公交车上下来。

    双方见面,江越青朝宋和玉打了个招呼:

    “宋哥中午好,好久没见你带着客人回来了,这是你爸吗?”

    看年纪,大师的苍老程度确实足够当宋和玉的老爸。

    “不是,这是我带回来的一位师傅。”宋和玉没道出江越青的身份,任由江越青跟在他们俩身后。

    而且,江越青现在的现身让他想起个很重要的事情。

    在包厢里的时候,大师并没有看见躲在绿植后面的江越青。

    那么现在呢?现在江越青都在大师面前大咧咧地出现了,要是有真本事,还会辨认不出来吗?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大师没有认出江越青是一只借用别人身体的鬼魂。

    注意到这一点,宋和玉的脚步放慢了不少,江越青也跟着放慢速度,缀在两人身后,嘴角始终噙着一抹阴郁的坏笑。

    不是想请大师弄走他吗?他倒是想看看,大师能不能赶走他。

    要是赶不走,今天晚上宋和玉保不齐要受些皮肉之苦。

    三人一起乘坐电梯上楼,下电梯的时候,宋和玉想起回头,眼神警告江越青。

    后者压根不当回事儿,跟着宋和玉一块下电梯。

    但是停在电梯口没跟着他们一起进家门,大师以为他是宋和玉的邻居,也没当回事。

    不过,这个男生身上有种很清凉的气息,看起来像是身体虚弱导致的,这是医生该管的事情,跟他没啥关系,他从不多管闲事——主要是没钱。

    宋和玉掏出钥匙打开门,侧身让大师先进:

    “里面就是我家,不用换鞋。”

    主要是他家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拖鞋,唯一一双新拖鞋拿去给江越青穿着了。

    进门厚,虚掩着大门,宋和玉带着大师在家里的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

    大白天采光不错,客厅窗户外面的风景也不错,能看见枝叶碧绿的参天大树。

    卧室的布局也没有问题,床既不对着门也不对着窗,看得出这家的主人花了不少心思设计家具摆放。

    一圈绕下来,大师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也就是宋和玉现在心神不宁,没注意到大师的异常。

    “您有看出是哪里不对劲吗?”宋和玉自然知道家里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跟着他到处跑的江越青。

    这也是试探,不过这回,大师的回答有些牵强:

    “说不上来,但是这间房子的位置不好,待在屋子里太压抑,不适合活人居住,也难怪你苦恼到要找我解决这件事情。”

    房子里太压抑?宋和玉仰头看看天花板,楼高不矮,高度适中,哪里压抑了。

    让宋和玉苦恼的是,江越青总是晚上跟他做些亲密的事情,每次他的意识都很恍惚,半推半就的就从了。

    总觉得也有阴亲的原因,要不然,若是清醒状态下,他绝对不会答应江越青。

    “大致是这样,我今天来没带什么法器,无法完全解决,这样吧,你家里有红朱砂和毛笔吗?我给你画两张符镇宅,包管他肯定进不来。”

    确实有,宋和玉之前出去旅游时,导游带着他们去买的,说是正宗好货,他不在乎好坏,他主要是怕烦扰。

    拿出来给大师,大师从怀中掏出一堆空白黄表纸,宋和玉接了一碟子水和好朱砂放在桌上。

    大师坐上椅子,闭目养神一会儿,握住毛笔的手举起老高,过了好一会儿才下笔。

    怪奇的符文一气呵成!

    第23章 被困卫生间

    画完以后,大师起身,宋和玉这才看见,大师的长袍胸口处沾上了一块红朱砂。

    由于长袍是白色,沾上的那一抹湿润的红色很是油亮浓稠,看起来像是沾到了血迹。

    “您要不去洗掉身上的朱砂,我这里有热水。”宋和玉给大师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洗手池的开关往左开是热水。”

    大师扯着衣服,眼眸中划过嫌恶,哎哟,这身衣服还是他为了装逼特意借来的,要是弄脏了,服装店那边肯定要扣他的押金。

    真是愁死他了。

    也没说谢谢,闷头钻进卫生间,按照宋和玉说的,他把水龙头开关向左打。

    里面出来的分明就是冷水,冰凉刺骨,冻得他手都疼了。

    现在也顾不得是热水冷水了,能用就行,扯出一张纸沾湿后小心翼翼地擦掉衣服上的朱砂。

    等朱砂颗粒都擦掉以后,他才把那块衣服扯开一些,对着水龙头冲洗。

    脏的地方在胸口,他自然得弯腰冲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镜子中的他依旧保持着站直的姿势,眼珠下移,嘲讽地看着专注洗衣服的人。

    镜中人缓缓弯下腰去,镜面如同水波纹那般轻轻晃动,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从波纹中伸出来。

    拎住大师的后衣领。

    “谁啊,别闹。”大师没注意,他以为是宋和玉进来弄他后脖颈。

    弄个屁啊,难道还怕他用水用太多了不成,这么点水有什么好心疼的,他都还没收取画符的钱呢,等会儿一定得往高价报。

    买得起房子的人,身上钱肯定也不少。

    就要个五千吧,感觉可行。

    他说完话好一会儿了,后脖颈还是感觉有东西。

    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手指往他衣服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