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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鱼佬眼皮一跳,感觉不妙,他将注意力从电视上移开,转而偷听他们讲话。

    老爷爷不认识这俩人,就没打开防盗栅栏,只开了里面那扇防盗门:“你们找谁?”

    外面俩黑衣男人对他警惕的态度不在意,声音很沙哑:“您认不认识姓宋的老师,就住在这栋楼。”

    老爷子藏不住微表情,他摆摆手说:“不认识。”

    “不要骗我们,我们知道她就住在这里。”他们出发之前跟上头确认了地点。

    上面要求他们一定要将信件送到。

    “说了不认识,你们再问我就报警了。”老爷爷看见他们掏出一把小刀,跟水果刀差不多长。

    上面透出不详的气息,就算是看不见鬼魂的老爷子也能感受到。

    更不用说躲在门外偷看的真鬼钓鱼佬了。

    他清楚地看见外面那两个黑衣人拿出来的小刀上紧贴着一颗血淋淋的小孩头颅。

    而那个头还能动,还能“咯咯咯”的笑。

    妈呀,真是吓死个鬼了。

    钓鱼佬赶紧转身蹲下,高高的窗台很好地遮盖住了他的身体。

    他躲得很快,那只小鬼应该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幸运的是,那只小鬼也不是用来杀人的,他的主要作用是用来迷惑人类。

    黑衣人拿出那把刀以后,再问老爷子:

    “我想知道,姓宋的女老师住在这栋楼的第几层?”

    老爷子的面上浮现出挣扎,像是在回答跟不回答之间纠结了很久,最后,他双目失神地开口:

    “没有姓宋的女老师。”

    怎么可能?上面的人明明就说有。

    黑衣人拍了拍刀面,上面的小鬼头颅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黑衣人满意了,再次问老爷子:

    “这栋楼房里有没有姓宋的女老师?”

    老爷子明显就是被迷住了,这个时候不管问什么问题他都会老实回答,然而,老爷子还是坚持回答:

    “没有姓宋的女老师。”

    “该死的,真是见鬼了。”拿刀的黑衣人又换方式问了几个问题,老爷子的回答都一样。

    “没有姓宋的女人。”

    “不认识姓宋的女老师。”

    “这栋楼里从来没有姓宋的女老师住过。”

    好一个否认三连,黑衣人的脸快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黑了。

    这是个什么鬼情况。

    要是找不到人住在第几层,那他还怎么把信送上去。

    没办法了,最后一次,黑衣人只好问他:“这栋楼里有没有姓宋的男人。”

    也许那位女老师不住在这边,只是偶尔过来跟哥哥或者弟弟住两天联络感情之类的。

    死马当活马医吧,黑衣人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老爷子这次点了头:“姓宋的男人住在五楼左边那户人家。”

    景明小区一层楼就住着两户人家,都指明楼层了,那还不好找吗?

    赶紧上楼,把信从门缝中塞进去。

    两个黑衣人立马转身下楼离开。

    上次接到任务过来抓人的一胖一瘦两个人死状凄惨。

    上面的人说他们是被恶鬼害死的,恶鬼就住在任务对象的家里。

    而且,这个家里还有两个男人,恶鬼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估计就是任务对象的哥哥。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以为跟死去的江家少爷结了阴婚的是个女人。

    完全没往别的方向想。

    “咱们不用确认信件有没有送到任务对象的手上吗?”其中一个黑衣人发问。

    另一个人暗骂了句说:“给她哥不就相当于给她了?她哥肯定会转达消息啊,是不是蠢!”

    对哦,他们是一家人,消息是互通的。

    第120章 梦里盖毯子

    只想蹭个电视看却受到了巨大惊吓的钓鱼佬听了个墙角后立马飘到五楼。

    顾不得会不会被江大哥打了,现在他要说的事情可重要了。

    就当将功补过了,江大哥到时候搞不好还会感谢他,请他进门看个电视剧当做感谢之类的。

    宋和玉看着书不小心睡着了,被敲窗户的“噔噔”声吵醒,他揉揉眼睛。

    起身往后看时神情依然回复清明,他肩膀上披着毛茸茸的灰色毯子,让人感觉慵懒随性。

    看见窗外是钓鱼佬,宋和玉隐藏好不明显的失落。

    “大……宋哥!有人往你家塞信!”钓鱼佬差点顺口叫了句大嫂。

    宋和玉被这句“大宋哥”雷到,缓了两秒,拢紧身上的毛毯,走去门边看看,门缝中还真有一封信。

    捡起来正反都看了眼,没什么特别的,拿在手上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信封用的是邮局里面可自行购买的牛皮纸信封。

    以防万一,宋和玉举着信封给窗户外面飘着的钓鱼佬看了眼:

    “信上面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钓鱼佬隔着窗户嗅嗅,吸气的声音像是小狗在呼吸。

    闻了又看,他摇摇头:“没有问题,直接拆开也没关系!”

    上面没有沾染任何邪物的气息。

    听他这么说,宋和玉找了把小刀划开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

    展开,笔墨的味道扑面而来,宋和玉扭头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缓缓。

    皱着眉头看信,不知道写信的人用的什么牌子的墨,好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