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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你也别想太过,过段时间你缓一缓之后,我们再来商议这件事情。”

    徐英平时极少会哭,此时却已经哭得不行。

    她心里实在是难受,有些话也只能在沐云姝的面前说了。

    她轻声道:“王妃,这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知道再没有转还的余地。”

    “我现在心里难过,你让我哭一会,一会就好了。”

    沐云姝看到这样的她,心里难过至极,却又无从安慰。

    徐英抱她抱得紧了些,想要从她的身上吸取一些温暖。

    沐云姝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徐二夫人的尸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可真的是一个害人精。

    往后的事情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沐云姝却还想为他们两人争取一回,徐英很好,沐清远也很好,有情人该成眷属。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

    门房匆匆走了过来:“田府的人过来了。”

    徐二夫人的娘家就姓田,他们此时过来,不用说都知道是来闹事的。

    沐云姝的心里有一种直觉,那就是田府的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她之前对幕后之人有些猜测,田府的人此时送上门来,她刚好可以试一下,看看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第505章 弄不死你!

    不过片刻的功夫,沐云姝就听到了哭闹的声音。

    徐大夫人想要拦着他们,却又拦不住,他们毕竟是徐二夫人的娘家人。

    只是她知道田府的这些人都是混人,她怕冲撞了沐云姝,便吩咐众家丁看着一点。

    若是田府的那些人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好及时制止。

    今日来的是田氏三兄弟和他们的媳妇以及儿子,浩浩荡荡地来了十几个人,热闹得不行。

    光看他们的这个架式真的很足,似乎要到徐府来展现人多力量大。

    他们今日在河边先找徐二爷闹了一场,却没管徐二夫人的遗体,直接跑去京兆尹报案。

    他们在京兆府闹完之后,听说沐云姝来了徐府,他们就又去田府叫了人,一大家子全来了,主打的就是一个人多势众。

    他们一到灵堂,不是去祭拜徐二夫人,而是扯着嗓子哭嚎:“妹啊,你死得好惨啊!”

    “是哥哥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你怎么就那么傻,做出这样的傻事!”

    他们这么一嚎,整个灵堂里,就一片乌烟瘴气。

    徐英被他们吵得耳朵疼。

    她冷眼看着他们,心里暴躁烦闷。

    沐云姝则站在那里看着,这群人闹腾得虽然很厉害,但是脸上却不见一丝悲色,甚至都没有人落泪。

    这群人看在她的眼里,就跟看一群人唱大戏一样,热闹得很。

    她比徐英要冷静得多,一看这些人的架式,就知道他们并没有为徐二夫人的死感到伤心,就是过来闹事的。

    对付这些闹事的人,她有着属于自己的方法。

    她此时也不急,觉得既然来了,总归得好好看看他们的表演。

    于是她让剑七搬来凳子,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看戏。

    徐大夫人原本怕出事,便在门外候着,万一有什么事情她也能及时应对。

    此时她看见沐云姝这般从容的模样,就想起当初在书院时,沐云姝收拾许氏那一行人的情景,她心中略定。

    只是沐云姝的身份摆在那里,她还是怕有意外,便对身边的人又交代了一番。

    田大郎一行人哭了一阵不见一个人来劝,他们一家人这样闹着,倒有些像是在唱独角戏。

    他看了四周一眼,看见老神自在坐在那里的沐云姝,他给自家媳妇张氏使了个眼色。

    张氏立即会意,扯着嗓子干嚎:“小妹啊,你真的太惨了!”

    “你作为一个母亲,却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做不了主,生生被人逼死!”

    “这是什么世道啊!简直就不把人当人!”

    她一边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往沐云姝的方向瞟,她这话只差没指名道姓地骂沐云姝了。

    沐云姝看到张氏这副做派笑了。

    吵架骂人这件事情,只有她不愿意做的,就没有她会输的。

    张氏这样来挑衅她,她要是没有回应,那她就不是沐云姝了。

    她淡声道:“徐英不止有母亲,还有父亲和祖母,她的父亲和祖母都同意的婚事,到某些人的嘴里居然就是逼迫。”

    “我想问问这位夫人,你在你的娘家,是不是完全不听你相公和你婆母的话,万事都要你来做主?”

    “若是的话,我送你一块烈妇碑,来表彰你的霸道和蛮不讲理。”

    张氏:“……”

    张氏:“!!!!!!”

    沐云姝要是真把这种东西送到她家里去,她只怕在京中再无立足之地。

    毕竟如今高门大户的妇子,规矩不算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家里关起门来,可能各有各的说道,但是却还没有谁以不听夫婿、不听婆婆的话为荣的。

    她之前听说过一些关于沐云姝的事情,知道这位南诏的公主就是之前忠勇侯府的嫡女。

    忠勇侯府的嫡女以前是京中出了名的草包,此时怼起人来,却直指最关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