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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姝音开始畅想寡妇的快乐生活的时阿满又开口了:“两天后,灵县县令黄昆亲自带人闯进贼窝把他救了出来,人没什么大碍。”

    姝音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所以这是没死?

    佟嬷嬷用手指点了点阿满的脑袋,没好气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大喘气呢!”

    害她白高兴一场!

    阿满摸了摸被戳到的地方,无辜道:“茶楼的人都是这么讲故事的嘛,我也是有样学样。”

    姝音有些哭笑不得,好消息是她不用为他守孝三年,坏消息是他还没有死。

    “这件事在上京都传开了,每家茶楼都在说这个故事,还有戏班子排了戏日日在瓦舍表演呢!”阿满补充。

    姝音撇撇嘴,她可没兴趣知道了。

    “只是——”阿满难得有些吞吞吐吐。

    佟嬷嬷立马又数落她:“你这丫头,有话就赶紧说完。”

    阿满摸了摸鼻子道:“为了救人,黄县令被乱民杀死了。他身后留有一个独女,今年十五岁,外界不知怎么想的,就把她和陆二少联系了起来,说的书、排的戏里也加入了他们才子佳人的故事。现在外界都在传陆状元为了报恩要娶她为妻呢!”

    姝音一听,又有些兴趣了。

    要是陆承舆真起了这样的心思,她就能顺利和离了!

    “你多多关注一下这件事情的后续。”姝音吩咐。

    阿满答应下来,又道:“但又有人说黄娘子是忠良之后,皇上可能会纳她进宫当娘娘呐!”

    “别瞎说!”佟嬷嬷瞪了她一眼,立马对着姝音解释:“皇上没可能为了这种原因就纳妃,他不是那种人。”

    他是!

    姝音想起来了,前世的这个时候,上京倒真出了一位蕙质兰心的黄娘子。后来还被皇上封为乡君,接进宫成了静贵人!

    想来应该就是黄县令的遗孤。

    想到这儿,姝音心里有些失望。

    这黄娘子要是被圣上收进宫了,陆承舆要怎么办?他难道还能和皇上抢女人?

    佟嬷嬷咳了一声,忙又拿起小娃娃的衣服鞋袜,转移姝音的注意力:“夫人,您看这小肚兜上绣什么花样比较好?”

    姝音叹了口气,认真选起花样来。

    罢了罢了,一切等她生完孩子再说吧!

    --

    九月底,整个憬园的人都紧绷了起来。佟嬷嬷整日都掰着指头数日子,琢磨着姝音肚子里的娃娃什么时候才会瓜熟蒂落。

    稳婆、医婆和乳母早些日子也被顾珩派人送了来,她们也和佟嬷嬷一样紧张,一天到晚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盯在姝音身上,生怕她出一点状况。

    产房也早就布置好了,各类会用到的药材、什么百年的人参、最好的止血药剂都是钱三亲自领着人送过来的。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姝音什么时候发动了。

    可到了十月初,姝音却依旧没有要生的迹象,憬园的人都有些着急,特别是阿满,火急火燎又把宋阿姥拉了过来。

    宋阿姥耐着性子给姝音把了脉,翻了个白眼,“好得很,等着就是了!”

    姝音自己倒是很放松,可她看到大家如此紧张,也希望娃娃可以早点出来。

    十月初六这日,姝音一早醒来就听到外面有喜鹊在叫,她眉眼一弯,摸了摸肚子,难道就是今日?可她一直等到了晚膳之后,肚子也没有任何反应。

    姝音也有点失望,等待的日子说真的挺难熬的。特别是她现在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起身坐卧都需要人扶,行动也非常不便,走两步都要停下来歇一歇,做点啥都觉得累,腰背还特别酸。

    怀孕生子真是不易!

    佟嬷嬷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多走动走动吧,娃娃说不定就愿意出来了。”

    姝音点点头,由一群人扶着到院子里散步。

    十月的夜晚,丹桂挂满了枝头,微凉的空气里都是桂花沁人心脾的馥郁芳香。

    姝音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完全沉醉其中,心情再次变得宁静而愉悦,不由得扬起了唇角。

    “就这么喜欢?”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温雅低沉的声音。

    姝音一惊,睁开了眼,目光里瞬间聚起了璀璨的笑意,“萧二叔!”

    顾珩怕她跌倒,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姝音垂眼看着自己的肚子,无可奈何道:“娃娃还不肯出来,只能出来多走动走动。”

    话音刚落,她突然感到下腹部有些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过了几息,一阵热意猛地涌了出来。

    姝音一下子抓紧了顾珩的手,“我可能要生了!”

    第89章 发动

    顾珩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姝音吓了一跳,赶紧揽实他的肩膀,微赧道:“二叔,快放我下来,我现在还能走。”

    顾珩从没经历过这些,只知道妇人生产犹如到鬼门关走一遭,哪里肯放心让她自己走。

    “来人。”他喊了一声。

    瞬时,佟嬷嬷、稳婆、医婆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稳婆姓程,在宫里接生了一辈子,还从没见过哪个皇上对后妃生产如此在意,心下骇然不已,不敢耽搁立马上前询问姝音的情况。

    姝音觑了一眼顾珩,不太好意思在他面前说这些,含糊道:“可能、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