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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萌妹用这种眼神看着,姜黎有些飘飘然,清清嗓子:“没什么,就几句话的事情。”

    她朝着林思雨挑眉:“怎么样,要来我队里吗?”

    “嗯嗯嗯!”林思雨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姜黎在沈鹏愤恨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解决了心头大患,姜黎回想起刚才傅知言行色匆匆的脚步,感觉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总感觉傅知言这几天脸色不是很好?

    正疑惑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对面的人“喂”了一声,问:

    “请问是姜小姐吗?你男朋友现在在医院,可以麻烦你过来下吗?”

    第20章 来看看我男朋友

    傅知言进医院了?

    姜黎一愣,赶紧问对方地址。

    然后打电话叫上保镖,医院集合。

    二十分钟后,海市第一医院。

    姜黎顺着电话里医生的指示,又问了几个人,在走廊里找到傅知言。

    少年低头靠墙,黑发落下,垂在眼皮上,双眸微闭。

    手臂和大腿简单缠了绷带,点点血迹渗透,但他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安静地挂着水。

    周围,人声鼎沸,他却仿佛置身海洋之上的孤岛,与任何人都没有联系。

    姜黎心口轻微抽痛,忍不住喊了一声:“傅知言。”

    傅知言眼皮轻颤,有些茫然地抬头。

    好几秒后,眼神恢复成平日的淡漠。

    “你怎么在这里?”

    他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姜黎坐在他旁边,挑眉:“医生说我男朋友受伤了,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傅知言眼皮跳了一下。

    抿了抿唇,动作很轻地摇头,“没事。”

    “你被人抢劫了?”姜黎视线落在傅知言手臂上缠着的绷带,瞳孔地震,“渗血了,给你包扎的是实习的吗?”

    “不是。”傅知言解释,“是我自己包扎的。”

    姜黎皱眉,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口。

    这包扎的何止是粗糙……简直是粗暴,她严重怀疑傅知言压根没仔细弄。

    这家伙看上去就不像是会听医嘱的那种。

    她盯着伤口,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言不发。

    傅知言见她这样子,心中莫名产生一丝懊恼。

    刚才他被救护车接走,被医生按着检查的时候,因为虚弱,只能闭着眼养神。

    护士以为他晕倒了,找出他手机翻找,想通知亲属。

    傅知言手机里,只有姜黎一个联系人。

    傅知言没有储存号码的习惯。

    一来是确实没有可以联系的人,学校或者兼职的地方都是线上联系;二来是因为不确定秦耀祖或者秦耀祖的债主是否会突然出现,如果抢走了他的手机,那对联系人来说也很危险。

    但姜黎可不管这些。

    第二次去赵松哲家里时,她就态度强硬地把自己手机号输进去了,还设置成“紧急联系人”。

    理由是:“如果赵松哲发现你没我联系方式,会怀疑我们的关系的。”

    又很讲义气地说:“万一你又被人揍了,打我电话,本小姐罩你。”

    当时傅知言想,秦耀祖对上姜黎,必然一点胜算也没有。聂浩那群人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也对他们避之不及,短时间内不会闹事,也就随她去了。

    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

    虽然,是个乌龙。

    但姜黎出现时……

    傅知言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惊讶的。

    胸口似乎蔓延着,奇异的情绪。

    是什么,他不愿意多想。

    “你这挂水要多久?”

    沉默地坐了会,姜黎有点无聊了。

    “两个小时左右。”傅知言以为她是等着去补习,解释说,“我给赵松哲布置了作业,明天补课时间延长一个小时讲题。”

    他顿了顿,补充:“免费。”

    姜黎其实是没话找话,没想到傅知言就算请假也布置了题目,还有补偿措施,让人一点错也挑不出来。

    赵松哲还真走运。

    她有点酸溜溜地说:“你还挺负责的。”

    要是能对她也负责负责就好了。

    傅知言“嗯”了声,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又垂下眼去看地面。

    姜黎见他脸色不太好,也就不再搭话,低头打开游戏,静了音玩。

    她玩的是之前赵松哲网恋失败的游戏,当下很火的5v5对战手游。

    这把匹配的队友都不太会玩,姜黎一带四,艰难又艰辛。

    十五分钟时,高地全没,队友全死,只剩姜黎一个人苦苦奋战。

    眼见血条只剩一丝血,肩膀突然一沉,姜黎手滑,歪打正着把对面团灭了。队友全复活,一分钟不到,屏幕陷入黑暗,大大的【胜利】两个字出现在眼前。

    姜黎却无暇兴奋。

    她动作很轻地收起手机,放缓呼吸,然后侧过头。

    少年漂亮的脸近在咫尺。

    像是睡着了,呼吸清浅,眉峰微蹙,高冷之花般难以攀登。

    美色当前,姜黎身为颜控,心跳不自觉加速。

    视线瞥见对方脸颊处一丝血痕,姜黎心头一动,心虚地左右看看,而后伸手,悄悄靠近,想擦掉那抹破坏纯白的艳色。

    手还没碰到,就听一声大叫响起:“言哥!言哥!你怎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