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霸道总裁嘛，还怕这个。
姜黎在心里吐槽了下，清了清嗓子，“今天体育课下课后带我去游乐园。”
“可以。”
傅知言立刻答应。
姜黎这才缓和了点神色。
两人并排走出学校，路上，她悄悄看傅知言的侧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虽然还是一言不发，但看上去比平常要温柔很多。
脑子里又响起林思雨的话——
“你没发现傅知言对你比对其他人有耐心多了吗？”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现在傅知言对她比一开始认识时候好多了。
但世界上最大的错觉之一莫过于觉得对方也喜欢自己。
早上她还被发了好人卡，现在想起来就郁闷。
她觉得傅知言只是把自己当朋友。
傅知言的朋友少到可以说几乎没有，也许正是因为朋友少，才会对她比较珍惜吧。
这样的想法让姜黎陷入了两难境地。
她有点担心自己如果逼得紧一点，不仅会失去傅知言“朋友”的身份，以后想靠近他也难了，毕竟早上那些女孩子找他的时候，他的态度可是相当冷淡。
但要是不主动，谁知道傅知言什么时候才能和自己在一起。
说起来，傅知言在感情方面到底是主动多一点还是被动多一点？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明显，傅知言侧过脸，正好和她的视线撞上。
“在看什么？”他问。
姜黎一愣，偷看被抓包的紧张和被对方的近距离美貌攻击人她脑子里空白一片，下意识就把刚才想的话说了出来：
“我在想，你是被动型的吗？”
“被动型？”
傅知言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似乎有些不解。
“哦，就是早上林思雨给我做了个测试题，测试人在感情里是主动还是被动。”姜黎把锅丢到了好友身上。
傅知言若有所思。
原来她们早上在说这件事。
但为什么那时候姜黎脸都红了？
这是什么很害羞的事情吗？
他在思考的时候，姜黎又在偷看他的表情，见他似乎是信了，松了口气。
两人已经走到校门口。
姜黎正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却突然听见身后的人开口：“给我一份。”
“什么？”
“测试题。”他眸光微闪，“你不是想知道吗？”
少年黑发墨瞳，和她说话时微微低着头，竟出奇乖巧，姜黎仿佛看见一只大型犬在冲着自己缓缓摇着尾巴。
这这这这是什么奇怪的联想！
姜黎感觉摇头晃开脑子里这种奇怪的错觉。
抬起脸和傅知言说：“我不知道丢哪了，下次找到了给你。”
“嗯。”
傅知言没再问，点了点头便往另一边走，傅家的车在那边。
上了车后，傅知言摇下车窗，看着姜黎的背影，眸色暗了下去。
上午他看得很清楚，她们没有做题目，只刚开始玩了会手机。
说明测试题是电子版。
可姜黎不愿意给他。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有些闷的不舒服。
*
下午下课后，傅知言在走廊拐角等姜黎从更衣室出来。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傅知言接起电话，焦虑的哭声也传了过来，被人喝止后又变小。
“少爷。”喝止的人是傅家的保镖，压低声音汇报，“按照您的吩咐找到了弄坏姜小姐裙子的人，是个叫郑媛的大学生，好像和您是一个班的。”
郑媛？
傅知言略一思索想起确实有这个人。
之前她似乎和姜黎很熟，但最近没一起。
那边的郑媛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过来呼救：“傅知言、不不对，傅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碰过衣服但是……求你别告诉我爸妈……”
“什么叫但是，碰了就是碰了！”保镖语气不耐烦道，“做了还不敢认，监控难道是假的？”
说完，和傅知言汇报：“是这样的少爷，我们今天来看监控，发现她是在宴会开始前一天用姜小姐去年的vip卡让店员拿出裙子，借口检查，破坏了裙子上的一些线。”
“知道了。”
这个结果和傅知言想的差不多，一般这样的高定，虽然脆弱，但不至于踩一脚就四分五裂。
明显是有人知道姜黎会去跳舞，故意破坏了裙子想让她出丑。
另一边，郑媛被吓到了。
她昨天听说姜黎把裙子送回专卖店补修的时候还特地去打听了一下情况，那边说姜小姐没追究门店的问题，她以为没事了。
谁知道……谁知道姜黎不追究，傅家却找人拦住了她！
郑媛两腿发抖，急忙对着电话大喊：“是翟懿，翟懿让我弄坏的！他看不惯姜黎也不是一两天了你知道的！”
翟懿？
傅知言微微挑眉。
对方还在大声狡辩，他却只是语气淡淡吩咐保镖：“明天把账单寄给郑小姐。”
而后挂了电话，隔绝哭声。
抬起头，姜黎已经换好衣服走了过来。
“你买东西了？”她只听到账单两个字。
傅知言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找到保镖发来的监控视频递给姜黎。
视频上，郑媛抱着衣服进了更衣室，过了十多分钟，又抱着衣服走了出来，走动间，几颗小小的碎钻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