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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你笑了你笑了!不准笑!”

    她挥着拳头佯装要揍人。

    被捉住手腕带进怀里。

    他认真解释:“阿黎,虽然认错了,但那不是见面礼,是她对你的认可。”

    “真的?”

    “真的。”

    “……你不会是安慰我的吧?”

    “没有骗你。”他看向窗外,眼底划过轻嘲,“常丽贞和傅家诚结婚时,也收到了一套。”

    当年,常家与傅家门当户对,老太太对常丽贞的乖巧很满意,亲自挑选了一套翡翠首饰。

    那时候她一定想不到现在婆媳反目的戏码。

    ……

    夜幕低垂。

    傅宜华睡醒后,发现傅誉已经回来了,正趴在床边打游戏。

    表情温柔了点,傅宜华问:“和陈家小姑娘相处的怎么样?”

    “她?”提起刚才的相亲对象,傅誉脸色不太好,“我就问了句能生几个就生气了,简直是个母老虎。”

    “是你说话太难听了吧?”

    傅老太太现在很了解傅誉。

    “奶奶,您给我介绍的那些女的,不是太凶就是太强势,我都不喜欢。”傅誉趴在傅宜华手臂上,眼巴巴撒娇,“我觉得姜黎那种就很好,傅知言跟她又不合适……”

    话没说完,老太太脸色一变,抬手就给了傅誉一巴掌!

    第84章 膝枕

    “混账!那是你弟弟的人!”

    啪地一声!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突兀刺耳。

    力道虽然不大,但傅誉的脸一整个都偏了过去。

    傅宜华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但见傅誉一脸的不可置信,又沉下了脸:“还委屈?傅誉,不要因为你弟弟进了公司,你就心里不平衡,过去十多年,你的资源都比他好,是你自己不争气。”

    傅誉一时间哑然。

    傅宜华的话不假。

    从小到大,全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自从他傅家诚死后,傅老太太愧疚不已,几乎把所有的关爱放在他身上,不管他闹出多大的事,傅家都会替他摆平,不管他要什么,傅家都会弄来。

    傅宜华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就连之前让他去分公司,也是好声好气。

    这是第一次,傅宜华这样严肃地拒绝了他。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傅誉忽然有种恐慌,也许以后,傅宜华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他低下头,闷声道歉:“奶奶,别生我的气,大不了我不要姜黎就是了。”

    嚣张的气焰早没了影。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人家小姑娘又不是物品,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傅宜华冷笑,她过去常年在外奔波,近几年才轻松了点。

    谁知道回了家才发现最疼爱的孙子成了个混不吝!

    多年养成的习惯实在难改,她也没时间纠正了,直接下令:“别跟我讨价还价,该相亲还是相亲,尽早结婚生个孩子才是正事!”

    傅誉眸光闪了闪,但到底还是不敢反驳傅宜华,只能憋着气走了。

    门关上后,傅宜华神色一变,猛地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助理赶紧上前,一下下抚着她后背给她顺气。

    好半晌,傅宜华的呼吸才恢复平稳。

    她看着恭敬站在自己边上的助理,颓然道:“也是怪我以前成天在公司忙,没注意到家里都闹翻了天。”

    “您最忙的时候连着一星期每天就睡一个小时,哪有时间管这些家庭琐事,是他们不体谅您。”助理给她倒了杯温水,从边上取出一堆药片,“傅总,先吃药吧。”

    傅宜华咽下药片,又叹了口气:“我为傅家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可惜儿子都不争气,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知言身上了。”

    “您别太悲观了,我扶您先睡会吧?”

    “吃这么多药,睡不着。你去把家和的病历单拿来我看看,他最近老住院,公司知言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提起傅家和,助理欲言又止,但还是点了点头。

    窗外,夜雨已至,豆大的雨点用力砸在玻璃上。

    私人电影院内开了冷风,但还是有些潮湿。

    姜黎踹掉鞋子扑进柔软的沙发里,抱住猫猫抱枕打了个滚,“啊啊啊——刚才紧张死了!”

    关上门,傅知言环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摄像头后才走到沙发边坐下。

    她直扑腾腿,短裙上翻,露出可爱的花苞裤。

    傅知言拉下裙角,托着姜黎,让她坐好。

    姜黎没骨头似得往他怀里歪,脑袋枕在他大腿上,美滋滋说:“这个叫膝枕。”

    膝枕?

    真不知道她是哪里学会这么多词汇的。

    傅知言勾唇,“那就多枕一会。”

    他也很享受被她依赖的感觉。

    动作轻缓地给她整理头发,有打结的地方就慢慢解开,一点痛感也没有。

    姜黎仰头看着他的脸。

    突然感觉……她男朋友很有当男妈妈的潜质诶。

    被他这样温柔对待,苦恼的话自然而然就问了出来:“傅知言,你觉得我以后做什么工作好呀?”

    “阿黎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嗯……”姜黎撑着下巴苦思冥想,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