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暖暖诶了一声，差点被宁长意撞飞，踉跄了几步，重新站稳：“宁长意！”
“嘘——”宁长意虚弱地抬起手，整个人埋在风暖暖肩上，“我不行了。”
“……”风暖暖无语，倒也没有再动。
两个人的吵嘴让楚暮泽无语了一阵，便只顾着扶着方画苒。
“刚刚发生了什么？”
“嗯……”方画苒还有些出神，她缓缓道，“我看到了她的过去，只要我们帮她完成心愿，她就不会再出来吓人了。”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
“其实她本意也不是想吓我们。”
不过很显然这个不重要了。
楚暮泽皱眉：“你都看到了什么？”
风暖暖拖着宁长意，也走了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所以刚才那个鬼，不是坏鬼？”
“不是。”方画苒摇头，“她不是鬼，只是一抹执念。”
“原来是这样。”
楚暮泽了然，也在方画苒话里捕捉到了一个重点：“她未了的心愿是什么？”
“心愿……”方画苒呢喃着这两个字，下意识看向楚暮泽。
楚暮泽奇怪地指向自己：“我……怎么了？”
方画苒垂下眼睫。
语气冰冷。
“她和相爱之人不顾家人反对在一起，结果遇上了山匪，被抢空钱财之后，又被残忍杀害，所以才会在此游荡。”
“……”
楚暮泽不知道方画苒是不是把自己带入进去了，他心口一疼，握住她的手腕：“你别想那么多。”
“没事，她家人在京城，我们回去的时候，带她看一下家人就可以了。”方画苒说完，慢慢抽出了被楚暮泽牵着的手。
楚暮泽一愣，反应迅速的重新拉住。
却抓了个空。
方画苒已经走到了风暖暖身边。
“我们走吧。”
风暖暖看了眼楚暮泽，点了点头：“好。”
说罢，她伸手在宁长意腰间狠狠拧了一下：“别装死了。”
宁长意哎呦着躲开：“我知道了！”
他没好气的捂着自己被掐了的地方：“风暖暖，你怎么对我下手就这么狠。”
“没有啊。”风暖暖垂首看了眼掌心，五指并拢，“我只是怕你没感觉，所以稍微加了点力气。”
“……”宁长意嘶哑咧嘴的，“我虽然穿的多了些，但不代表我就不怕疼了。”
风暖暖面色淡定：“那就走吧。”
她与方画苒先离开了。
而宁长意见楚暮泽还呆在那里，还是走过去拍了下他：“别在这瞎想了，她们都走远了。”
楚暮泽未动，凝重地看着他：“宁长意。”
“做什么？”
楚暮泽继续问：“我们是不是兄弟。”
“……”
宁长意略感微妙，他往四周看了眼，然后默默后退一步，试探着开口：“本来是，可你这一问，我倒是不太确定了……”
楚暮泽以前哪问过这种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宁长意警惕的想了想，最后狐疑地盯着他看：“你不会想让我帮你干什么难事吧？”
“不难。”楚暮泽没否认，“只要你待会黏着风暖暖就行。”
黏着风暖暖？
宁长意脸一黑：“什么叫我黏着风暖暖。”
“不对。”
“我为什么要黏着风暖暖？”
“你想干什么？”
楚暮泽扶额：“你和风暖暖一起，我才有机会跟方画苒说话。”
他看出来了。
方画苒明显把鬼身上发生的事情带入自己了。
如果他不及时说清楚。
那方画苒好不容易动摇的心又要坚定起来了。
“哦。”宁长意这才松了口气，“我尽力。”
达成共识之后，他们才紧赶慢赶的往前追人。
等到他们一前一后到的时候。
已经没看到两人了。
宁长意左看看右看看：“人呢？”
话落，马车帘子掀开，方画苒探出一个头，看见是宁长意，还弯了下唇：“我和风暖暖一辆马车，你与楚暮泽一起吧。”
“……”
两个人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结果被方画苒一句话全堵住了。
宁长意看了眼楚暮泽，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很显然方画苒比楚暮泽聪明。
已经拉上了风暖暖。
楚暮泽脸色也说不上难看，总归只是盯着他身后的马车看。
许是他们太久没动，风暖暖也拉开帘子看了出来，见两人杵在那里，蹙起秀眉：“你们怎么了？”
楚暮泽先发制人：“宁长意想跟你一起。”
宁长意：？
他愕然的看着楚暮泽。
有这样的人吗？
“嗯？”风暖暖看向宁长意，挑了挑眉。
恰好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错愕。
便明白这跟宁长意没关系。
须臾，风暖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她差点以为宁长意就这样开窍了。
闻言，方画苒心下愧疚，她抿了抿唇，提出一个解决方法：“如果宁长意没意见，我能不能跟你们两个一起。”
她不想再跟楚暮泽独处了。
“这……”宁长意也不知道说什么，手足无措地摸着头，又暗中踢了下楚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