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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行,再低点。”

    时景舟呼吸停顿了一下,他听着周亦熙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发出的性感声音,脸色迅速的阴沉下来。

    就算是隐藏在黑暗里,也能看出来他如鹰集的眸子。

    从前时景舟也见过他和那些小男生做这些,但是……

    如今的心境早就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他接受不了周亦熙在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后,用这样的方法来疏远自己。

    时景舟伸手推开门,里面也没有开灯,一个赤身裸体的身影背对着时景舟。

    时景舟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背影是周亦熙的,他这具身体曾经出现在电视屏幕里,被挂在他房间的墙上。

    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床单上如白雾般笼罩,都是因为眼前的身体。

    这个酒吧常年混乱不堪,这些二代弟子聚集在这里干什么的都有。

    找个空房间和小男生做这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大家不关注,周亦熙自然也就不避讳。

    时景舟把玩着手里类似金属一样的小玩意,悠闲地走过去,走廊上的灯光打进来些许,时景舟看到他按着小男孩光洁的脊背。

    小男孩似乎是老手了,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没有什么羞耻神情,只是一味的叫。

    “二少~你小心一点。”

    时景舟慢慢的贴近他的身体,手掌他悠然的扣住周亦熙光洁的腹部。

    周亦熙的动作僵住,门外的嘈杂声音成了背景音,他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时景舟稍微弯了一点腰,唇瓣贴在他的耳垂处,压着嗓子道:“周亦熙,你要是敢进去,我保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周亦熙当即就愣住了。

    他说话声音很低,那小男孩根本就没有听到,只是觉得周亦熙没有动作了,很奇怪,转过头看到时景舟锐利的眸子愣住了。

    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质问。”你谁啊?没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吗?”。他好不容易傍上周亦熙,怎么能这么轻易被毁掉。

    周亦熙欲言又止,最后选择了沉默,不忍直视的将脑袋转过去。

    时景舟挑眉冷笑,搂着周亦熙的腹部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周亦熙皱眉:“时景舟你别发疯!”

    那个小男孩意识到不对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腿弯处传来巨大的疼痛感,男孩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时景舟朝着他的脚踝狠狠的踩下去,周亦熙连忙提好裤子阻止他。

    “时景舟!”

    时景舟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伸手拽住他的头发让他的脑袋仰起来,时景舟不知道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强迫着让他吞下。

    周亦熙定睛一看,是一个金属类的小玩意。

    时景舟转过头来看他:“周亦熙,惹恼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也一样。”

    幽深的眸子似乎酝酿着快要席卷起来的风暴,周亦熙有着很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整个人被拎着一路走出酒吧。

    时景舟将他整个人拖进酒吧一旁的胡同里,伸手就要扒他裤子。

    周亦熙吃惊:“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时景舟抿住嘴唇在他耳边发出噤声的声音:“嘘,你太叛逆了……今天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

    这时,周亦熙手机突然响起,“你放开,我接电话!”

    但男人并未放开他,只是从他裤兜里拿出手机,摁下接听键。

    那端响起一道格外急促的声音:“不好了,二少,你快点回家,大少爷出事了。”

    手机放的是免提,周亦熙听的一清二楚,他忙拿回手机问:“我哥出什么事了?”

    “我……我说不清,总之你赶紧过来。”

    周亦熙忙一把推开时景舟,几步冲出了胡同里。

    时景舟眯了眯眼,周历城出事?

    半小时后,天空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此时周家大宅,大门紧闭。

    门外,愤怒的雨狠狠冲刷着趴在地上的周亦熙。

    “啊!”

    他紧紧地护着身下那一张布满裂痕他与他哥的合照,像狼狈的野兽一样,从灵魂深处发出了绝望而愤怒的喊声。

    一白色的坛子碎散在他的周围,雨水里隐约可见被冲散的白色粉末。他哥死了。

    是被他最信任的人害死了。

    李端韩处心积虑的接近他,私下与他那所谓的嫂子霍甜心苟合,就是为了转移他周氏的财产。

    三天前,他们东窗事发,他哥找他们算账,却反倒被他们联合黑道给害死。

    怪不得之前李端韩假装说周氏出问题,原来是想试探他。

    怪不得这几天他没有联系自己,原来是在暗暗的害死了他哥后,谋周氏的财产。

    现在连周家也被他们霸占,连他哥的骨灰坛都打烂。

    而今天约他出来,是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世间的黑暗与魔鬼似乎通通涌向他,要让他绝望而死。

    他痛苦,愤怒,倒在雨里,恐惧让他大声地喊着。

    “李端韩,霍甜心,你们害死我哥,霸占周家,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大雨冲刷着他的声音,可怜而凄厉的声音揪得人心发毛。

    周家大宅客厅里,霍甜心正开心地跟李端韩分享事情的成功,她脸色一黑,几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