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站在乔南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半晌，他弯了下唇。
“乔南，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乔南身体瞬间一僵，又缓缓放松。
他知道，赛里斯最厌恶背叛。
更何况，是伤害了他最在乎的人。
乔南仰起脸：“抱歉。”
赛里斯突然抬起脚，踏在了乔南的脚腕上。
剧烈的痛苦从脚腕处传来，乔南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汗。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唇角反而勾出一抹释然的笑。
乔南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笑的声音嘶哑，不住的呛咳起来。
赛里斯脚尖用力，彻底碾断了乔南的脚踝。
乔南剧烈的颤抖一下，瘫软在了地上。
他的脚腕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歪着，赛里斯收回了脚。
啧了一声，赛里斯嗓音平静。
“怎么办呢？他当时也很疼。”
一句话，让乔南死死的闭上了眼。
赛里斯看着乔南痛苦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快。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顾绒现在还是小章鱼的样子，也不用被按着进行那样的实验。
他面无表情的蹲下身，提起了乔南的衣领。
“顾绒现在双腿动不了，是你干的？”
乔南脸色瞬间苍白，慌乱的摇着头：“不，不是我。”
他想说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顾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开不了口。
他疯狂回想着实验的每一个步骤，每一次实验的过程细节。
但始终不知道，为什么顾绒的双腿会动不了。
赛里斯拧眉，又问：“那他还能变回去吗？”
也许他变回小章鱼的身体，双腿就能好起来。
乔南脸色更加难看：“我，我不知道。”
赛里斯倏然用力攥紧了乔南的衣领，眼神阴沉，精神力凶狠的撞向乔南。
“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动手！”
乔南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丝血痕。
他苦笑着开口，再次道：“抱歉。”
赛里斯深吸一口气，甩开了乔南：“你该说抱歉的人不是我。”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赛里斯也没有再留下的意思。
他转身离开，厚重的牢房大门重重关上。
牢房中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半晌，乔南苦涩的笑了一声。
他活该啊。
乔南实验室中的研究成果并没有全部销毁。
赛里斯让技术人员将其中一些正常的成果整理成册，而那些残忍血腥，违反人道的实验则直接销毁。
无数无辜的人死在长久不见天日的实验室，这大约也能算是一点小小的慰藉。
但这些结果，永远都不会再署上乔南的名字。
赛里斯走出牢房，脚步一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劳恩高大的身形弓着，满脸都是惭愧。
他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赛里斯，肩膀更垮了下去。
“抱歉上将，是我没保护好小绒。”
伊凡找到他之后，简短的告诉了他和顾绒分开之后发生的事。
劳恩瘦了一大圈，一张脸看上去有些憔悴。
他被乔南的精神力控制，自己乘坐星舰离开了首都星。
劳恩大概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却控制不了的行为。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主动抹去了所有可能被人发现的线索，选择了一个最边缘星当做目的地。
这样的体验并不怎么好，乔南精神力的控制强大又深远，他努力了很久才终于破解。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距离他离开首都星过去很久了。
劳恩表情更加愧疚：“上将，我会好好努力提升精神力的。”
赛里斯什么都没说，捏了下劳恩的肩膀。
“制定好新的训练计划后拿过来给我看。”
劳恩眼中恢复了点神采，肩背不自觉挺了起来：“是！”
他有些踌躇的跟着赛里斯往外走，犹豫着开口。
第92章 星际世界挟恩图报的异种（42）
“上将，小绒他……现在怎么样了？”
劳恩表情忐忑，手指攥紧了衣袖。
赛里斯挑眉：“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劳恩眼睛一亮，搓了搓手：“好，我现在就跟上将回去。”
赛里斯拧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先去收拾一下吧。”
也不知道乔南找的是什么地方，劳恩浑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不知名的酸臭味。
劳恩嘿嘿傻笑一声，点头之后飞快的跑了。
赛里斯弯了下唇，看到劳恩没事也松了口气。
不过劳恩这个傻样，还是少往顾绒身前凑比较好。
打发走劳恩，赛里斯径直走出了基地。
明明神色一如既往平静，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点迫不及待。
帝国上将惦记着自家还有一只可怜的小章鱼，马不停蹄的回了家。
却并没有预想中的留守小（章）鱼苦苦等待的场景，甚至连等待都没有。
“啊！阿蛋，你快点推！”
顾绒欢快的笑声伴随着尖叫，充斥在整栋上将府。
“小绒宝贝你抱好啊！不要掉下去了！”
“好好好，你快点！”
赛里斯唇角的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