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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河瞪他们一眼,玄身走向拐角。

    几个大漠人也跟着转了个拐角,直接迎头被长矛刺中。

    “啊!!!”大漠人惨叫。

    “有敌人!”远处的大漠人听见了动静,朝着巷子跑过来。

    小石头趴在顶上,将一小匣金饼扔到地上,迅速藏匿。

    大漠人冲进来,低头一瞧,赫然见得地上金灿灿的金子。

    他们争先恐后的去抢。

    沈星河站在后方指挥:“叉他们!”

    谢老三抢在第一个,见人就刺,姑娘们也不示弱,手里的长矛朝着大漠人的脸上叉去。

    大家泄愤补刀,叶霓裳瞥见一个大漠人尚未死透,将手里的长矛震在地上,抬脚踩在他的脸上,足尖一拧,他昂头冷笑:“终于踩到了呢!”

    叉了不知多久,巷子里血流成河。

    小石头从上面跳下来,落在一个大漠人的尸体上。

    他蹲在地上继续把金饼回收,迅速装匣子。

    众人继续向前游走。

    一个脸趴在地上的男人蓦地拽了叶霓裳的裤脚,他花颜失色,扬起长矛要叉下去。

    定睛一瞧,发现是村民。

    男人一直在装死,这才躲过一劫,但他受了伤,他昂头:“救救我,我跟着宋大人出来救人的!我腿伤了,动不了!”

    两个小伙子给他拖起来。

    叶霓裳:“宋大人在哪?”

    男人:“在金楼那条街!那边的大漠人多,百姓死的也多!大漠人都在砸铺子,试图进去抢金银玉器!”

    沈星河对叶霓裳道:“你带着人去支应宋大人,我和老三去后山!”

    “你再带几个小伙子们去!”叶霓裳拽住他。

    沈星河:“你们去的地方敌人多!我们是去后山!两个人够了!”

    叶霓裳还想坚持,沈星河沉声道:“我没事!放心!”他说完话朝着前面溜走。

    “大哥哥!那我呢?”小石头抱着金匣子跟在他身后。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出来的?!”沈星河瞪着他。

    小石头:“我想给你帮忙!我不拖后腿!”

    沈星河点头:“好!那你跟拖后腿的走一起。”他看向谢老三:“你拿丝绦把他拴在胸前。”

    谢老三点头:“好......”他一愣:“你什么意思?谁拖后腿?”

    沈星河抽开手:“别废话了!先回山!你哥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谢老三将小石头绑在胸前。

    “是嫂子。”

    两个人摸索着朝着前面前行,远处有一批大漠人正在篝火欢笑,在更远的地方,有火光升起。

    “前方着火了,过不去!绕路!”沈星河转头带着谢老三和小石头钻进了巷子里,兜兜转转,又出了一个街口。

    远方仍然火光冲天,更多的大漠人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沈星河让谢老三蹲下:“我爬上墙去看看!”

    谢老三蹲下了:“你这次没踩屎吧?”

    沈星河哪还有心思回他,踩着谢老三的肩膀就上去了,他扒着围墙,向远处看,赫然发现所有能出去的路,都被火封住了,密密麻麻的大漠人游走在街面,或引颈高歌,或篝火载舞。

    他们或许是为了以防官兵进来,所以用火截住了远方的路口。

    远山那边黑漆漆的,死一样的寂静。

    田地也起了火,一眼望去,像是炼狱一样。

    因为有沈星河的暗室可逃,他们也是最早知道大漠人要进城的,所以莫家村伤亡是最小的,他根本不敢想,周围别的村落是什么情况。

    “过不去了。”他绝望的望着火光,望着那群饮酒作乐的大漠人。

    他从谢老三的背上下来时甚至还摔了一跤,他颤栗着:“过不去了,回去吧,回去等他。”

    “他们要找裴景弛!不可能不搜山的!”谢老三死攥着长矛:“我必须要去看看他们怎么样!

    实在不行我跟他们拼了!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找机会冲过去!”

    他说着话,就要往外冲,沈星河拽他:“别胡闹!”

    谢老三力气太大,沈星河挣脱了手,挂在谢老三胸前的小石头将金匣子手忙脚乱的用双脚夹住,两手扣住了墙面的缝隙,这才带着谢老三停下,小石头惊恐瞪圆了眼睛:

    “哥哥你冷静点啊!你这是去送死啊你!天呐!你太可怕了你!”

    趁着这档口,沈星河冲过去,给了谢老三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

    谢清洲挨了一巴掌,没有怒意,没有反抗,他反而也静下了。

    沈星河:“若他们没事,你这是自寻死路!若他们当真出事,你以后便是沈家唯一的希望,更不能意气用事!”

    谢清洲喘息着,眼眶红着,声音艰涩:“一定是出事了。”

    他屈膝跪在地上,面目扭曲:“他们......他们一定是出事了的......”

    沈星河贴着墙壁缓慢地栽在地上。

    是的,一定是出事了。

    谢虎没有来,裴景弛也没有来,小疯子那边一定也着急,着急这边的情况。

    可他没有派人来。

    说明他们的情况一定会更糟糕。

    不知过去了多久,小石头看看大哥哥,又回头看看谢老三,他似乎意识到了气氛凝重,他怕谢老三再次失控,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