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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去秋来,这天上午唐甜在别墅客厅拆房东邮寄过来的特产,对方说什么都要给她寄来。

    她昨天回了礼给房东,说要是再还回来,以后就拒收对方寄来的东西,房东这才肯答应收下,一直说让她破费了。

    唐甜拆开快递,将里面的特产拿出来放在一旁。

    她住在别墅的第一个礼拜,房东和高姐都打来电话告诉她,那个开发项目取消了,让她别跟着担心。

    通话里他们语气里的开心,也让唐甜彻底放心下来。

    一双手臂将她从身后环住,傅晞将手机凑在她的耳旁,让她聆听歌声。

    唐甜觉得这首新歌格外深情动听,跟他本人的性格太不像了,有种割裂感。

    “好听,很深情。”

    傅晞笑着吻在她脸颊:“这首歌写给你的。”

    她扭过头,一双美眸尽显诧异,写…写给她的?

    傅晞见她惊讶,忍不住伸手掐她的脸蛋:“笨,我的歌迷都分析出来是写给你的。”

    他无数次为她的粗神经感到叹气,别的情侣是男人粗心大意,女人细心,他和唐甜则是反过来。

    唐甜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有两首歌是我编曲作词,但是我没有印象,什么时候写的歌、发布的歌曲通通想不起来。”

    傅晞是翻看播放软件的时候,看到那两首歌,竟还是他作词编曲,十分陌生的两首歌,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两首歌的存在。

    唐甜被他抱入怀里,坐在客厅沙发上,低头看着他搜索,一首讥讽味十足的歌曲从手机播放出来。

    她看了眼发布日期,是在她穿越过来两个月左右发布的新歌,他用看客的视角用歌讥讽人性的阴暗面,无论哪个阶层都有争斗,都是一场又一场的“宫斗”。

    唐甜一开始还没有怀疑这首歌跟她有关,接下来的第二首歌,傅晞的歌声和词曲成为他伤心的宣泄口,浓郁的情感快将听者淹没。

    她又翻看了歌曲的发布时间,恰恰是他们清除记忆前一天发布的。

    这两首歌他没有了记忆,说明这两首歌的创作灵感跟她有关。

    傅晞见她研究得这么认真,轻笑调侃她:“看得那么认真,说说你的见解。”

    唐甜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她不能说,只摇着脑袋不说话。

    这些事傅晞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就跟凭空冒出的衣帽间一样。

    傅晞盯着她看:“衣帽间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连里面的内衣都跟你的尺码一样…”

    唐甜红着脸不许他说下去。

    “这个…我真不知道。”

    他发现她话里的漏洞,似笑非笑看着她:“这么说,你知道那两首歌怎么来的?”

    唐甜猛摇两下脑袋:“我..更不知道。”

    傅晞突然失笑:“跟你开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投入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唐甜以为他对她的喜欢会减退,不仅没有还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牵绊。

    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出去参加聚会、晚会,有时候会去一趟傅氏集团,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跟她的相处上。

    唐甜和他在一起的心态是顺其自然,暂时不会退缩,也没有想过要让他给个交待。

    深秋的天早晚都凉,她醒来的时候,习惯性抱着傅晞的手臂,纤手一探,旁边的床上空无一人。

    唐甜睁开惺忪双眼,整张大床空无一人,这种情况是第一次,以前她什么时候起来,他就什么时候起来。

    打着哈欠下床,进洗手间洗脸刷牙。

    她穿着白色吊带长裙,搭配白色长袖开衫,一袭柔顺黑发披散在薄肩,美得不可方物。

    她开门下楼,平时没怎么锻炼,而且卧室在二楼,比较少坐电梯,基本都是走楼梯。

    一楼,唐甜往客厅走,下意识寻找傅晞的身影,不然他又要说她平日里不主动找他。

    她也很无奈,几乎每时每刻都跟他黏在一起,哪有“找他”的机会。

    她走进客厅,客厅沙发上坐着三道挺拔的男人身影,傅晞背对着她的方向,另外两道身影正面朝向她走来的方向。

    沈宴礼身穿西装革履,通身上下的气质充斥着上位者的矜贵与傲慢。

    他喝一口茶,不紧不慢跟傅晞谈着事。

    温绍寒一如从前的清俊斯文,那副金丝边眼镜很好的与他的伪装融合为一体。

    三人之中,他甚少说话,偶尔会说两句不同的见解。

    唐甜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另外两道男人声音,此时,她人已经走进客厅。

    望见对面沙发坐着两个男人,她的瞳孔放大,身子猛然僵住。

    眼看着他们的视线即将要落在她的身上,唐甜连忙动作生硬地转身,脚步加快往回走。

    沈宴礼瞥向一晃而过的女人背影,慢腾腾地将茶杯放下。

    他问傅晞:“那位就是你藏起来许久的女朋友。”

    傅晞转过头时,唐甜早已经藏在柱子后面,他们所在的视角看不见她。

    他勾起唇角:“是她。”

    只一眼,温绍寒抬手扶了下眼镜,眼眸深邃,刚才的纤弱背影似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