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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头?

    三人听着近江的描述,因为明一的关系,降谷零也关注起了近江的梦,近江说着:“我摸索,脚踢,没有一点用,你们懂吗,”近江手落在膝上,他仰着头:“那种无力,那种绝望。”

    近江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耳边传来的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砰,砰,砰,砰’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我,我还活着,在梦里,我并不知道我在做梦,我只知道我被困死在棺材里,我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

    明一走到男人身边,他手按在男人肩上,说道:“没事了。”

    “太真实了,你们不懂,”近江声音发颤,他说道:“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里,我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拘束,压抑,绝望,我开始胡思乱想,那些曾经看过的恐怖故事、电影中的场景都在脑海中一一浮现,让我感到更加的不安和恐慌。”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待了多久,只知道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近江感觉着落在他肩上的手心的温暖,说道:“梦里,我没有时间的概念,饿啊,渴啊,我的胃像烧着了一样。我渴望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重新回到那个充满生机和自由的世界。”

    “而就在此时,”近江蹙起眉:“我听见了‘咚!咚!咚!’连续不断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声音‘惠里!惠里!’是的!有人在呼唤我妹妹的名字,这是我坚信这是妹妹给我托的梦的原因。”

    “我开始用脚踢,用拳去极大顶上的木板,然而,无论我怎么努力,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再次见到阳光,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份绝望让我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无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梦里没有时间的感觉,直到最后,我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识。”近江双手捂着脸:“再有意识的时候,我醒了。”

    近江深吸一口气,他仿佛等待审判一样抬起头,看向两人,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定,他现在已经进了精神病院。

    明一手捏着下巴,对上近江的视线,他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近江先生,麻烦你回答一下,”近江大力点头,明一说道:“首先你说困住你的狭小空间是棺材,为什么?”

    “啊?”

    “就是……”近江比划起来,他说道:“宽度比身子宽一点,长度的话,差不多是我从头到脚的高度,然后四周都是木头的,是那种平整的但又十分粗糙的木头,我能摸到上面的木纹。”

    “也就是说,”降谷零问道:“在梦里,你是被关在木制的长方体容器里,你认为是棺材。”

    “对。”近江回答。

    “冒昧地问一下,”零继续说道:“您的妹妹身高多少。”

    “一米五四。”

    柯南没说话,他看向他弟弟,明一继续说道:“第三个问题,您说您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是哪种‘咚!咚!咚!’的声音?”

    近江很兴奋,明一问得这么详细,表示他是真的信了他的说辞,他说道:“就是……就是,嗯,是那种敲在木头上的,闷闷的,对!就像是用橡胶锤子锤木头的声音。”

    橡胶敲击木板的声音。

    “我知道了。”明一说道。

    “我们刚刚问过了,”明一说道:“惠里君的同学和老师会在晚上七点钟以后过来,麻烦您和前台说一下,到时候把这些人安排在他们去年住的房间里,您和他们说一下,明天我们会到各个房间询问当年的情况。”

    “好!”

    “下午您好好休息,”降谷零接口道:“我们需要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好的,麻烦你们了。”

    三人出了房间,走在最后面的柯南顺手带上了门,柯南两手揣进裤兜里,看着打头的两个青年陷入沉思,木质的容器,橡胶敲击木头的闷响,还有清晰的饥饿和口渴。

    柯南“啧”了一声,降谷零回头,低头看向柯南,他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工藤君?”

    抬手掀飞马甲!

    柯南眨眨眼,看了眼弟弟,明一耸耸肩,柯南声音还是奶呼呼的,语气却十分成熟:“我怀疑这位近江小姐,到死都被困在密闭的空间里。”

    三人迈开步子,明一说道:“出去看看吧。”

    紧急出口的大铁门上有一扇小窗户,此时,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投影在楼梯下的空间上,斑驳的光影照亮了楼底地板上斑驳的灰尘。明一瞥了眼,这里应该放了什么东西。

    三人走出二层小楼的大门,刚出门,就看见一个穿着大棉袄的大叔手里拿着园艺剪刀往身旁的大竹篓里放,针叶松底下的雪上落了一地的碎屑。

    大叔推起工具车,朝着二层小楼走去,明一收回视线,这工具车估计就放在楼梯下面。

    目光一扫而过停在鹅卵石道上的工具车,小推车上装着个大竹篓,里面有锄头、铲子、园艺剪刀还有一双园艺手套。小推车刚好可以停在楼梯的楼板下,占满了整个空间。

    虽时冬日,花园里景象依旧十分漂亮,白色的积雪覆盖在草皮上,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因为来回的踩踏显露出来,针叶松下一汪池塘,金色、赤色的锦鲤在里面悠闲摆尾。三人沿着小径往绕着二层小楼往午后走去,绕过拐角,走过二层小楼后面的小路,通往院子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