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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盯着这双眼睛看了一会儿,冷冷道:“耍我很好玩?”

    北原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禁锢上臂的手掌用了十分力气,他暂时没有回一句‘很好玩’,从而加重对方手下力道的兴趣。

    “带我去你的房间。”琴酒动了动禁锢着手臂的右手。

    组织里的top killer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右手沿着手臂往上,落在了脖颈处,细细摩挲冷白的皮肉,酥麻的触感缓缓传来。

    北原幸蹙眉,沉吟,“别乱动,我带你去。”

    脖子上的手适时停下动作。

    两人并肩前行。

    琴酒身量高,肩膀偏宽,往那一站就是身形挺拔的衣服架子。穿着件长款黑色风衣,垂到小腿,更显得肩宽腿长。

    以至于他贴着北原幸,右手搭在后者脖颈的动作不显突兀,看上去反倒像是在人群中护着北原幸不被挤压。

    酒吧的调酒师看直了眼,难以置信的眼神在北原幸和琴酒的脸上来来回回,最后又在琴酒漫不经心的一瞥中,偃旗息鼓。

    垂着脑袋,乖乖装死。

    “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我不知道琴酒大人和那位是这种关系。”

    同事蹙眉,推了一下调酒师的后背,“小声嘀咕什么呢?快工作。”

    北原幸收回落在调酒师上的目光,往电梯走去。

    得益于琴酒过于不好惹的气势,他在人头攒动的游轮,坐上了只有他们两人的电梯。

    按亮a层按钮,琴酒问,“怎么找到我和伏特加的位置?有老鼠给你通风报信?”

    北原幸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透过电梯的金属板观察琴酒。

    对方去他房间的目的是什么?

    看住他?

    琴酒捏了捏北原幸的后脖子,通过金属板,两人对上视线,“回答我的问题。”

    “这种事看一眼就知道了,没有必要通风报信。”北原幸语气恹恹。

    琴酒不搭话,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电梯门打开。

    北原幸抬眸去看,没有遇到熟人,只有一小波旅客在走动。

    这时,一直附在后脖子的手掌动了动,琴酒压低声音,“别打坏主意。”

    北原幸:“现在的我不是乖乖待在你的手心,这么害怕做什么?”

    不过他的确有坏主意,希望这个主意zero能接得住戏。

    他缓缓道:“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在监控下,且不担心我遇到小光和凛。说明游轮的信号被切断了,监控成了摆设。我的朋友们没在a甲板。”

    他顿了顿,察觉身侧之人的僵硬与存在感过于强烈的注视,好脾气道:“在我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你要学会放轻松,总不能这样一直盯着我。”

    琴酒没理,依旧盯着。

    北原幸诡计多端,一转眼就能生出许多事端。

    不过是拿伯·莱·塔抵住对方的脑袋,用手控制对方的后脖子。

    一会儿功夫,北原幸就得到了这么多信息?

    聪明又可怕。

    脑子里闪过北原幸一些列的操作,心中升起一阵烦闷。他摸出兜里的烟,单手敲击烟壳底部,送到嘴边,而后叼出一根烟。

    北原幸蹙眉,动作迅速地抽出琴酒嘴里的烟,劈手夺过剩下的烟盒,“我讨厌烟味,这里禁烟。”

    琴酒挑眉,没出声。

    趁着路人经过,北原幸的动作愈发大胆。伸进琴酒的右侧口袋,不顾绷紧的全身肌肉,摸出一盒火柴以及一个打火机。

    随后,双手一抬,精准地投射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琴酒额头直跳,压低嗓音,冷冷道:“胆子很大。”

    “我还可以更大胆。”

    北原幸骤然停住脚步,瞥了一眼往这边看过来的路人先生,附在琴酒的耳边轻语,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

    “对于你们这些人,脖子是要害之一,你们讨厌他人碰触脖颈。”

    话落,他的左手顺着琴酒的小臂缓缓往上挪动,在即将碰触到脖颈的一刹那,琴酒攥紧了他的手腕。

    “适可而止。”琴酒面露警告。

    陡然拔高的声音把一旁经过的路人先生钉在原地,隐晦的视线扫过琴酒和北原幸。

    两人举止亲密。

    个子稍矮的男生被高大的男人圈在怀里,男生闹脾气丢掉男人的烟,顺着男人的手臂往上摸,像极了调情的姿势。

    而后男人说了句‘适可而止’,声音低哑又隐忍。

    路人先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受惊地咳了好几声。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了?这还是在走廊!

    北原幸对上了路人先生的视线,漂亮的眉眼弯起,关切道:“先生,您看起来很惊讶。”

    对方没回,有些发愣。

    这是目前他见过的最好看的脸,怪不得那个银发男人这么迫不及待。

    他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等回神时,听到男孩吹了个口哨,“别惊讶呀,我还有一位金发黑皮的男伴,说不定你去餐厅用餐时能碰到他。可以打个招呼哦,他很热情。”

    信息量过大,路人先生再次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a07的房门被打开,两人走了进去,依稀间能听见银发男人冷冷质问,“你和波本是什么关系?”

    “在浦岛太郎的别墅,他骗了我,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北原幸拉开和琴酒的距离,收敛脸上不正经的神色,恢复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