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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拳与他碰了碰,定下男人之间的约定:“若我辜负了她,我便任由你揍绝不还手。”

    此时的沈长泽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当真会将他揍的鼻青脸肿。

    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父子俩对沈长泽改观许多,接下来的相处十分融洽。

    “下这里,一石二鸟。”

    “观棋不语,爹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臭小子,你要是不会就让我来……”

    姜舒同姜母回到大厅时,见到这和谐的画面惊愕呆愣了好一会儿。

    她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老爷夫人,午膳备好了。”管家前来禀报。

    沉浸在下棋中的三人充耳不闻。

    无奈,姜舒只得上前道:“爹,侯爷,阿弟,用午膳了。”

    三人恋恋不舍的起身,结束了棋局。

    席间,姜宁不停的给姜舒夹菜,好似她自己不会夹一般。

    一顿饭吃的姜舒撑圆了肚皮,被沈长泽扶着上马车。

    “阿姐,过两月我生辰,你们一定要回来陪我过。”姜宁扒着车辕满眼不舍。

    “知道了,一定给你备份大礼。”姜舒摸摸他的脑袋,笑意明媚。

    但车门关上,马车驶动的瞬间,姜舒的眼泪掉了下来。

    一只大掌伸来,温柔的替她拭掉晶莹泪珠。

    “别哭,往后你想回来,我便陪你回来。”沈长泽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慰。

    姜舒想起母亲的话,没有挣扎,将头靠在他肩上平复情绪。

    今日起的早,平日又午憩的习惯,姜舒觉着有些困倦,轻轻瞌上了眼。

    怀里的人半晌不动也不说话,沈长泽试探的叫了一声:“夫人?”

    没有回应。

    沈长泽低头一瞧弯了唇角,眼中浮起点点柔情。

    看着怀中人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尖,莹润的樱唇,以及皙白的脖颈,沈长泽只觉喉间发紧。

    他很想亲吻她,又怕扰醒她,小心翼翼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姜舒睡了一路,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时她都没醒。

    “夫人……”楮玉欲叫醒她。

    沈长泽一个眼神制止,轻手轻脚的抱着她下了马车。

    侯府的下人见状,纷纷噤声无声行礼。

    许是走路的动作太大,没走几步姜舒就睁开了眼,迷蒙软糯的问:“到了吗?”

    “嗯,你睡你的,无碍。”沈长泽抱着她走的很稳。

    意识到自己现下的状况后,姜舒猛然惊醒,抓着沈长泽的衣襟臊红了脸:“你放我下来,让人瞧见多笑话。”

    沈长泽低笑:“该瞧见的都已经瞧见了,你现在下来更让人笑话,还是‘睡着’的好。”

    姜舒实在羞的没脸见人,只得将脸埋在他胸口装死。

    温香软玉在怀,沈长泽只盼望回听竹楼的路长一些。

    经过揽云院时,听到下人禀报的程锦初迎了出来:“夫君,你……”

    ‘回来了’几个字卡在嘴边,程锦初犹如被一记重拳击中。

    不过半日的功夫,他们就如此亲密了?

    双眸骤然一缩,沈长泽敛起唇边笑意,略有些不自在道:“她睡着了,我先送她回去。”

    程锦初没有搭话,怔怔的看着沈长泽抱着姜舒进了听竹楼。

    她在府中同奴仆周旋,被恶奴刁难,他却在外同姜舒柔情蜜意。

    程锦初握紧双手,愤怒,嫉妒,不甘……渐渐从心底滋生而出。

    她爹牺牲了性命,她陪着他出生入死满身疤痕。可姜舒呢?她付出了什么?凭什么抢走她的夫君。

    她不甘心!

    终于回屋,姜舒迫不及待从沈长泽怀中下来。

    “檀玉,水。”

    憋了一路,她急的口都干了。

    檀玉赶忙奉上茶水,姜舒接过一口气喝了干净。

    沈长泽在一旁瞧着她,觉得分外可爱。

    “侯爷。”平复了心绪,姜舒看着他认真道:“往后不可再如此了,于礼不合。”

    “好。”沈长泽没有辩驳,而是眸光炙热的盯着她道:“我还有事,晚间再过来。”

    第9章 人命

    晚间再过来,过来做什么?

    姜舒懵了好一会儿,明白过来后面皮通红。

    “夫人,咱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今晚同侯爷圆房,可是大喜事。”檀玉一脸兴奋,比姜舒还激动。

    楮玉没好气的掐着她腰间的软肉道:“你再嚷大点声,整个侯府都听见了。”

    “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檀玉疼的连声告饶。

    “噗嗤——”姜舒被她俩逗乐,紧张的心缓和了些许。

    沈长泽回到揽云院,看着敞开的屋门脚步莫名沉重。

    “爹爹。”院中玩耍晏阳看见了他。

    “你们在做什么?”沈长泽走过去,发现兄妹俩蹲在树下掏蚂蚁。

    “爹爹你看,好多蚂蚁。”晏阳用树枝兴奋的刨着蚁穴,惹的蚁群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瞠目结舌了半晌,沈长泽忽然醒悟,该给晏阳找点正事做了。

    堂堂侯府嫡长子,可不能养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

    想到此,沈长泽抬脚进了屋。

    程锦初在擦拭她的红缨枪,听到声响没有如往常那般起身相迎。

    “怎么突然擦起枪了?”沈长泽自己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