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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想要同他好好过一辈子的,今日只是不甘想要一个答案,并无其他妄想。

    看着沈清容恶心的嘴脸,陆鸣珂冷声讥诮:“以后?我陆鸣珂蠢到何种地步,才会再给你折辱我的机会。”

    “沈清容,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鸣珂说完,愤怒拂袖离去。

    沈清容心狠狠颤了颤,惊惶的望着陆鸣珂绝决的背影,害怕的浑身哆嗦。

    孙宜君躲在假山后,大气都不敢出。

    紧捏着手抑制住激动的心,孙宜君悄然离去,寻了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闷声大笑。

    老天爷,这是什么鬼热闹,太刺激太精彩了!

    不行,她不能一个人高兴,得分享给郁澜和姜舒。

    深吸一口气,孙宜君调整好情绪,决定先去如个厕。

    姜舒同姜母关起门来说了一通体己话,调整好情绪后相携回到后院,在郁澜旁边坐下听戏。

    郁澜坐的有些无聊了,对台上的戏也无甚兴趣,便拉着姜舒闲话。

    后院一片和乐,沈老夫人同沈母长舒口气,放松身心听着台上戏曲。

    姜舒凝神同郁澜说着话,沈清容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姜舒!”沈清容咬牙切齿,死瞪着姜舒质问:“你算计我!”

    陆鸣珂走后,沈清容失魂落魄的呆立了许久,绞尽脑汁思考陆鸣珂为何会出现,将她抓个正着。

    碰巧,不可能。

    姜舒,对,姜舒!

    只有姜舒知道那封信,一定是她告诉陆鸣珂的。

    想通以后,沈清容怒火中烧的冲回后院,找姜舒算账。

    “算计什么?”姜舒神色从容的悠声反问。

    沈清容怒声道:“那封信,你是不是给我夫君了!”

    “我只是还陆公子一个人情。”姜舒坦然承认。

    沈清容气疯了,上前撕打姜舒。

    “你个毒妇,贱人,为什么要害我!”

    姜舒早有预料,在沈清容朝她扑上来时,她借机踢翻椅子,做出被沈清容推倒在地的模样。

    巨大的动静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不看戏台了,快速围聚到一起看沈清容撕打姜舒。

    “贱人,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若是被陆家休了,我大哥也会休了你!”

    沈清容气昏了头,全然不顾场合人群,只想出了心中恶气。

    郁澜和姜母离的最近,拉架时被无辜波及。

    “清容,住手,快住手!”沈母快步赶来,急声喝止。

    今日前来参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沈清容当着她们的面打骂姜舒,沈陆两家的名声都完了。

    况且,长公主也在,要是误伤到长公主,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老夫人颤巍巍赶来,看到沈清容把姜舒扑倒在地,扭打成一团。拉架的长公主也被误伤跌倒,乱了衣衫妆容。

    “混账,胡闹!”沈老夫人厉喝,气的直哆嗦。

    “清容!”喝止不听,沈母赶忙吩咐下人:“快把她们拉开。”

    几名婢女挤进人群,硬拉开了沈清容,扶起了姜舒和郁澜。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

    “不知道,我好像听到陆夫人说什么算计和信。”

    “我还听到陆夫人说休妻……”

    看热闹不嫌事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沈老夫人听在耳里,气的快要厥过去。

    “清容,你胡闹什么!”沈母怒声训斥,脑中快速思索着化解之法。

    当着众人的面闹成这样,还伤了长公主,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沈陆两家都完了。

    “母亲,姜舒她害我。”沈清容愤恨哭诉。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闹成这样!”

    沈母和沈老夫人并不知道那封信,自然也就不明白沈清容为何如此发疯。

    沈清容恨恨的瞪着姜舒,控诉道:“她害得我夫君对我生了误会嫌隙。”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

    沈母和沈老夫人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下意识的偏袒沈清容,不满的训斥姜舒。

    “你是长嫂,怎能坑害姑妹,惹的她夫妻不睦家宅难安。”

    姜舒闻言冷笑。

    她被沈清容一通撕打,无端损了颜面受了折辱。她们半点也不关心,竟还反过来责问她。

    发髻散乱的看向沈老夫人,姜舒挺直了脊背冷声道:“祖母怎么不问问,我到底如何坑害她了?”

    “这……”沈老夫人一窒。

    沈清容跳脚道:“你敢说你没算计我?”

    姜舒瞥向沈清容,讥声诘问:“究竟是我算计你,还是你自己不守妇道?”

    既然沈清容自己不要脸,那她就索性给她撕个稀巴烂!

    第60章 休弃

    不守妇道四字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对女子而言,这四个字可是致命的。

    如厕归来的孙宜君,看到这场面都懵了,这又是什么鬼热闹?

    “你胡说什么!”沈母从惊愕中回神,惶急喝斥。

    然姜舒根本不惧,与沈清容对质道:“你敢做,你敢认吗?”

    沈清容又气又恨,却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话,便等同于默认了。

    一时之间,众夫人闺秀看她的眼神立时变了。

    堂堂靖安侯府三小姐,陆家少夫人。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令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