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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而然的,打探到了姜舒身上。

    探子将收集到的消息送回宫中,毓贵妃细细翻看。

    当看到郁峥时常与女扮男装的姜舒往来,过从甚密后,毓贵妃美眸一亮。

    这么多年,总算有女子同郁峥来往亲近了!

    可得知姜舒的身份后,毓贵妃犯了难。

    商贾之女便罢了,女扮男装行商也算了,她竟还是和离之身!

    毓贵妃愁的食不下咽,找来皇帝商议。

    “姜舒?”皇帝拧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毓贵妃道:“对,她曾是靖安侯夫人,去年与靖安侯和离了。”

    这一提醒,皇帝想起来了。

    去年那和离书上,他还盖了个玉印呢!

    这世界还真小,怎么郁峥偏偏就与她亲近了。

    皇帝皱眉思忖良久,沉声道:“峥儿的婚事事关朝堂,不可随性草率,朕得想想。”

    思虑良久,皇帝试探道:“要不让峥儿纳她做个侍妾侧妃,如此朝臣定不会过于反对。”

    郁峥今年已二十有五,郁承在他这个年岁时,孩子都已有两个。

    而郁峥至今未婚,朝臣比皇帝还急。

    可急也没用,郁峥向来我行我素,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近来郁峥迷上佛法,显露出向佛之心,更是叫朝臣着急上火,在早朝时上奏催促郁峥尽早纳妃成婚。

    郁峥以佛理论对,气的一众朝臣险要吐血。

    毓贵妃颦眉,为难道:“以臣妾对峥儿的了解,他将姜舒视作好友,恐不会以妾侍侧妃辱没。”

    “那怎么办?她这身份,总不能做正妃吧!”皇帝郁恼捶膝。

    姜舒的身份,实在与郁峥相差太远。

    堂堂璟王,正妃竟是二嫁之妇,传出去定会叫人耻笑。

    毓贵妃揉着额角道:“臣妾也头疼呢,总不能指个大家闺秀,绑着峥儿成婚,押着峥儿同她生孩子吧。”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皇帝一脸无语的瞪着毓贵妃。

    毓贵妃的话,叫皇帝想起了自己当年。

    当年他初登皇位,便是被逼着娶了皇后,同她生下太子郁承。

    这事儿一直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到现在也无法释怀。

    第162章 相许

    毓贵妃一句无心的话,戳痛了皇帝的心,自己也难受不已。

    她与皇帝自少时起便两情相悦,当年皇帝曾立誓要娶她做皇后。可终究是事不由人,被迫娶了他人为后。

    此事不仅让皇帝违背了誓言,自觉有愧于毓贵妃,更让皇帝失了男人尊严。

    被逼成婚,被迫生子。是皇帝一生的耻辱。

    因此这么多年来,便是郁承表现的再出众,皇帝对他也疼爱不起来。

    皇帝的痛毓贵妃感同身受。

    当年曹家逼迫,要让皇后诞下嫡长子后,毓贵妃才能有孕。

    是以皇后怀孕生产的那一年,毓贵妃一直在喝避子药。直到皇后生下郁承立为太子,毓贵妃的避子药才停。

    此事不仅是皇帝的耻辱,也是毓贵妃的耻辱。

    两人想起这桩往事,都心痛难堪不已。

    殿中一时沉默,郁澜带着庄韫来了。

    “父皇,母妃。”

    “外祖父,外祖母。”庄韫恭声见礼。

    毓贵妃立时压下心头情绪,扬起笑脸道:“韫儿来了,快过来让外祖母瞧瞧。”

    庄韫依言过去,坐到毓贵妃身旁。

    郁澜见两人神色有些异样,关怀问:“父皇母妃这是怎么了?为阿峥的事烦忧?”

    “可不是。”皇帝沉叹一声,让郁澜坐着说话。

    “父皇别恼,回头我骂他去。”郁澜一本正经的宽慰。

    皇帝没好气道:“你骂他顶什么用?能叫他回归正常娶妻生子吗?”

    “这儿臣可做不到,阿峥打小就执拗的很。”

    郁澜撇嘴:“你跟母妃都劝不动,让儿臣去劝,这不是故意为难儿臣吗。”

    皇帝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郁闷的瞪着郁澜。

    郁澜早已习惯,不以为意。

    毓贵妃道:“澜儿既来了,便帮我们一起出出主意吧。”

    末了示意宫女带走庄韫:“外祖母宫中又多了好些新鲜玩意,韫儿快去挑挑。”

    庄韫起身道:“你们又要说小孩不能听的话了,我明白,我走。”

    “噗!”三人被庄韫少年老成的话逗笑,心情好了些许。

    待庄韫走后,毓贵妃将她和皇帝先前说的话,同郁澜说了一遍。

    郁澜听后提出重点:“儿臣觉得现在最关键的,不是给什么名分,而是阿峥愿不愿意娶,姜舒愿不愿意嫁。”

    这……

    毓贵妃和皇帝对视一眼,他们倒忘了这茬。

    皇帝拧眉道:“他们俩人不是关系亲近吗?怎么会不愿意嫁娶?”

    郁澜纠正道:“那是朋友之间的亲近,姜舒还同郁源也亲近呢,两人还合伙开了翠云楼。”

    皇帝说不出话了。

    毓贵妃有些急:“那怎么办?现在她可是峥儿唯一的救星了。”

    皇帝道:“我记得你同姜舒交情颇深,你去劝劝她。女子嘛,总归是要嫁人的,嫁给峥儿怎么也比嫁给别人好。”

    郁澜一脸为难:“我同她却有几分相熟,可也不好劝人做妾吧。”

    “且我知晓她的脾性,不论嫁与何人,她是决计不可能为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