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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峥如此,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

    郁峥道:“好景不等人,赏落日得看天意,明日不赏,后日或许就变天了。”

    姜舒一听,的确是这么个理,便欣然应下:“好。”

    郁峥牵起她的手,边逛园子边问:“你可还有想去的地方,或想做的事?正好这两日休沐无事,你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听了这话,姜舒认真思索起来。

    现下已是初冬,再往后天气一日日变冷,便不适宜出游了。

    可一时之间,姜舒也不知该去哪儿。

    她凝眉苦想,直到被郁峥牵回主院,终于想到了。

    “听闻香云山的红叶很美,你可瞧过?”

    郁峥点头:“去过一次,确然不错。”

    “那明日我们就去香云山看红叶可好?”姜舒满眼期冀。

    “好。”郁峥温笑着应下,牵着她进屋。

    冬日的天沉的早,婢女送来晚膳时,天色已黑。

    两人用过晚膳歇了片刻,霜华楮玉备好寝衣,侍候他们沐浴。

    待两人洗沐完熏干头发,已是月上枝头,该安置了。

    姜舒磨蹭道:“我白日睡太久了,还不困,夫君先睡吧,我瞧会儿书。”

    郁峥闻言墨眸轻挑:“无妨,我陪你瞧。”

    语罢,郁峥带姜舒到书架前,问她想看什么书。

    有他陪着,姜舒哪里看的进去,随意拿了一本《诗经》,坐到软榻上翻开。

    郁峥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拉到怀中同她一起瞧。

    背上传来的温度烫的姜舒心神不宁,咽着口水道:“两人瞧一本不方便,这本给你,我再去拿一本。”

    话落,她将书塞给郁峥便要起身。

    郁峥一把拉住她,温声道:“不用,你念给我听。”

    她才不想念!多难为情啊。

    见她不愿,郁峥又道:“那我念给你听?”

    念不行,听可以。

    姜舒眸光一亮,立时答应:“好。”

    郁峥拥着她倚在榻上,左腿屈起单手执书缓念。

    “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经心皆识见,书史尽通该……”

    郁峥的嗓音清冽如山中冷泉,念起书来似清泉击石,十分悦耳,姜舒听的很是享受。

    郁峥念完一篇,姜舒主动帮他翻页,让他接着念。

    郁峥见此低笑问:“舒儿喜欢听我念书?”

    “嗯。”姜舒惬意点头,像只慵懒的猫。

    墨眸微闪,郁峥沉吟道:“那我念了可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姜舒怔然。

    郁峥拿书指了指唇。

    姜舒面皮一红,在郁峥期待的目光下,她微微倾身,亲了一下郁峥蜜色唇瓣。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郁峥来不及品味,便已结束。

    他有些遗憾,又觉得分外有趣,拿着书继续念。

    姜舒靠在郁峥怀里,杏眸同郁峥一同望着书卷,认真聆听。

    又一篇念完,郁峥停顿下来,墨眸凝睇着怀中人。

    姜舒会意,双手微撑着郁峥胸腹借力,倾身去吻他。

    本想同之前一样,点吻一下便离开,然姜舒亲完欲走时,郁峥松了手中书卷,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加深了这个吻。

    “嗯……”温软娇吟飘进郁峥耳中,刺的他腰腹一紧,眸色渐深。

    温热手掌不安分的在姜舒背上游移,炙唇含住玲珑耳垂,轻咬吸吮。

    初经人事的姜舒哪经得起他这般挑弄,只觉全身骨头都酥软了,娇柔无力的趴在郁峥胸膛。

    “舒儿。”郁峥嗓音低哑,已然情动。

    姜舒睁眸看他,见他素日清冷隽脸染上欲色,如霜雪映日,似谪仙落凡。

    第180章 执问

    屋内红烛轻晃,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地上,形成了一幅交颈鸳鸯图。

    “夫君……”姜舒被郁峥吻的浑身酥痒,难耐的仰长脖颈。

    郁峥一路往下,轻咬开姜舒衣襟系带。

    肌肤暴露到空气中时,姜舒被冷意激回一丝理智,咬唇道:“别……别在这儿。”

    郁峥顿住,深吸口气抱着她去了床榻。

    层层红帐落下,气氛氤氲旖旎。

    郁峥低唤着姜舒,快速除了两人寝衣,拉过锦被盖上。

    “阿峥哥哥……”

    姜舒紧攀着郁峥肩颈,只觉脑袋混沌一片,身子轻飘飘的,似在云端。

    不知飘了多久,脑中猛然一空时,终于缓缓坠地。

    姜舒轻喘着,还未从方才的欢愉中缓过神来。

    “舒儿觉着可还行?”郁峥粗喘着在她耳边问。

    姜舒愣了愣,回味过来后霎时红了脸,臊的说不出话来。

    等了半晌见她不语,郁峥惩罚似的轻咬着她耳朵道:“你不满意,那我就继续。”

    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满意。

    觉察到郁峥话中危险,姜舒悚然一惊:她几时说她不满意了?

    惶然瞪大杏眸,姜舒刚要说话,郁峥却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郁峥不急着进入正题,温柔亲吻缠绵,炙唇几乎落遍了姜舒全身。

    姜舒被吻的浑身绵软似着火了一般,说出口的话都成了旖旎情音,听的郁峥越发心绪激昂。

    姜舒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呼吸困难的鱼,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