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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泽看穿漠北人的计谋,搭箭拉弓,将准备推石头漠北人射倒。

    然他们的箭再快,也无法同时射杀所有漠北人,还是有人将石头推了下去。

    “杀,一个漠北贼人也别放过!”骑军举刀冲上山顶,将漠北人包围剿杀。

    与此同时,对面山上也响起了喊杀声。

    一场碾压式的战斗,胜败毫无悬念。

    一刻钟后,打斗声平息,骑军禀报沈长泽,漠北人全部斩杀。

    沈长泽站在山顶边缘,望着山谷道路上的滚石道:“下山清理谷中道路,另外留一半人在山上,以防漠北人还有后手。”

    “是。”骑军领命分头行动。

    山谷道路上约有几十块滚石,几百骑军用半个时辰清理干净。

    不是他们动作慢,是有的滚石实在太大。

    沈长泽命骑军休整,等到傍晚天将要黑沉,他欲留人驻守,其他人回驿站时,辎重大军到了。

    众骑军长舒口气,不用在山上挨冻了。

    南下队伍一连行了两日,第三日行至午时,天色阴沉的可怕,似是下一瞬便要落雨。

    追云不得不请示郁峥。

    郁峥抿唇,让队伍就近安营。

    择了一处高地,营帐还未搭建好,雨点便砸了下来。

    “快,动作快些。”军卫们加快动作,总算在大雨来临时搭好营帐。

    负责拾柴的军卫,慌忙将柴火抱进营帐,以免被雨淋湿点不着。

    他们晚上可全靠这些柴火取暖。

    行军人数众多,不可能人人都有棉被安歇,只能一群人挤在营帐里,围着火堆打盹。

    今日时间尚早,简单用过午饭后,都缩在营帐里闲话,猜测这场雨什么时候停。

    姜舒和郁峥坐在马车里,拿着地图研看。

    “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今日下午没法儿赶路了。”姜舒轻叹。

    郁峥盯着地图道:“耽搁半日,后面的落脚点便要重新规算。”

    姜舒凑过去,同郁峥估算半晌后惊喜道:“明日晚间可到这处驿站落脚。”

    若没有这场雨,不耽搁这半日,按行程是要错过驿站的。如今阴差阳错,倒是能让明晚歇的舒适些。

    “嗯,希望这雨明日早上能停。”郁峥收起地图。

    否则又要多耽搁时间,还会错过驿站。

    姜舒听着雨点打在车顶的声响,掩唇打了个哈欠。

    这些日子赶路,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根本没睡醒过。

    郁峥打开坐板,拿出棉被铺上,让姜舒睡会儿。

    “夫君陪我睡吧。”姜舒拉着郁峥一起躺下。

    左右无事,不如一起补个眠。

    第376章 突袭

    雨天野外露宿,听着‘哗哗’雨声午睡,姜舒还是头一遭。

    这感觉自是算不上美妙,也因此,更觉盛世和平的可贵。

    好在天公作美,次日凌晨天将要亮时,雨停了。

    军卫们赶忙各司其职,收拾营帐准备早饭,匆匆用过后启程上路。

    加紧赶了一整日,在天黑时赶到驿站。

    好生歇息一晚,次日一早复又重新上路。

    越往南走,天气便越暖和。尤其是到了平阳境内,与上京的深秋无异。

    “主子,明日下午可到和安城。”追云安置好队伍后,前来汇报行程。

    郁峥颔首,借着朦胧天光看军卫安营忙活。

    和安城是平阳郡的郡城,临靠海域,极为富庶。

    今日已是离京的第十日,明日终可抵达了。

    郁峥遥望着和安城的方向,隽脸沉凝。

    筹粮虽不似上阵杀敌般危险,但却决定了一半的战事胜败,至关重要。

    粮草,是两军对战相抗的底气。

    夜幕低垂,连绵起伏的群山形成一片深浅不一的阴影,无边无迹。

    相隔数千里的另一片夜空下,边关将士欢声一片。

    今日下午,辎重大军抵达边关,带来了万众盼望已久的粮草冬衣。

    郁承同沈长泽行走在军营中,踩着硬化成冰渣的残雪,视查军情。

    “太子殿下,沈将军。”分发冬衣的军士路遇两人,恭敬行礼。

    郁承颔首,问他们冬衣可够厚实。

    军士连连点头,满脸喜意:“够,特别厚,穿上新棉衣浑身暖和,拿刀握枪灵活自如,杀起漠北贼人来定顺畅无阻。”

    “那便好。”郁承长舒口气,让他们分发完冬衣早些歇息。

    “咳咳……”一阵寒风袭来,郁承不受控制的低咳起来。

    他的伤势虽痊愈了,但身体却比从前弱了几分。加之从未到过边关这等苦寒之地,有些不适应,时常咳喘。

    沈长泽见状忙道:“殿下回去吧,军中事务有我和众将军打理便可。”

    郁承又咳了几声,随行亲卫杨权递上一只装着热梨汤的水囊,郁承喝了两口才好些。

    止住咳嗽后,郁承对沈长泽道:“劳顿多日,你也累着了,一道回去歇着吧。”

    自下午回到边关后,沈长泽一直在军中处理事务,还未回将帅府,一口气未歇。

    思量着军中暂无要务,沈长泽点头,同郁承一起离开军营。

    夜浓如墨,呼啸寒风似野兽在咆哮,刺耳挠心。

    郁承同沈长泽共乘一车,商论揣测着漠北动向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