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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安。”

    早就等在外面的五九快步走进来,在外人面前还算稳重。

    “在的社长。”

    “给他签个保密协议,违约金随你心情定。”

    话音落下季扬眼睛都瞪大了,怎么回事?这绑架犯怎么还懂法呢??

    “好咧社长!”

    毕安平生最爱做的就是这种缺德的事,手下毫不留情的在后面画上了数不清的零蛋,随后押着季扬签字画押。

    季扬流下了平生最多的眼泪。

    唯独值得开心的就是他确实平安无恙的被送回去了,而且还是蒙着眼被送回去的,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还附送了土特产,一张天价保密协议。

    这都什么事啊!

    等季扬走了后厉焰熄灭了烟,指尖微点,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眼里划过几丝沉思。

    “社长是在思考刚刚那人说的话的真假吗?”

    相比于五九的死板,毕安就没什么心眼,想到什么说什么。

    厉剑轻“嗯”一声。

    “我觉得很简单就能测试啊,社长要不让我来?”

    厉剑漆黑的眼睛不见半点波澜,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

    “那就你来,如果测不到,你就去跟着五九训练吧。”

    笑容是会转移的,刚刚还满脸笑意吊儿郎当的毕安瞬间笑不出声了,连带着呆都呆不住了,连忙准备去找段野。

    只是刚走一步就被社长大人叫住了。

    “等会。”

    厉剑突然想起早上那人那装束,腰肢纤细,走路扭的跟蛇妖似的。

    “你下午再去测。”

    话音一落厉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偶尔沾上的烟灰,虽然这两年当社长当久了,但身上还是有一些当年做雇佣兵的痞气。

    只是被收敛的很好,让人不敢随意猜测。

    毕安心里虽急,但不敢反驳,只能委委屈屈的靠后了。

    厉剑回去的路上还想着那小疯子有没有好好吃饭,他模糊记得小疯子舌头上还有一个小巧的舌钉,不知道吃饭会不会痛。

    不过做某些事情,确实会痛。

    厉剑曾经还厌恶过痴心与情欲之人,现在竟然发现如今的自己打脸了曾经的自己,不过情字难说,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情情爱爱之上。

    周围明枪暗箭,谁跟着他啊,都不一定能活的长久,就当养了个小宠物好了。

    厉剑如此想到,可谁会对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宠物纵容到如此地步呢?

    段野所待的地方就在厉剑休息的对面,两个大汉见到厉剑尊敬的打了招呼。

    “他在里面乖巧吗?”

    厉剑随口问道,只是顺嘴的事,今天早上的相处让他认为,至少小疯子还是有点分寸的。

    两个大汉的表情突然一言难尽起来。

    斟酌了许久才委婉的低声道:“社长,这位……挺猛的。”

    厉剑:……?

    厉剑眯着眼打开门,只见他走之前还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家具已经砸的砸烂的烂了。

    而罪魁祸首安详的躺在了废墟上,还没忘给自己穿好了裤子。

    地上还有散落的饭菜,身上包扎的绷带也渗出了血。

    厉剑忍不住紧蹙眉头,只觉得那血液扎眼的很。

    沉默不语的走到段野面前,仰躺在废墟床上的段野懒懒抬眸对上男人看不清神色的眼睛。

    “怎么了?这点事就受不了了?”

    他不过就是砸了几个家具外加把送饭的厨子赶走了,被绑架后发癫脾气都不行吗?

    厉剑依旧沉默不语,但是表情明显低气压了,结实的手臂直接把人托了起来。

    男人的臂力强大的可怕,段野也轻的可怕。

    根本不像是23岁的成年男性,摸到手的都是一把骨头。

    在此之前段野还从未怕过什么,难得今天对上厉剑阴鹜的神情竟然难得有些胆怯。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生气了?”

    对于段野贱嗖嗖的声音厉剑施舍了一个眼神,他的直觉很准,季扬的话他信了一半。

    说不定自己的谎言在小疯子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实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渗出的血液刺眼。

    只知道自己在生气,生的也不是小疯子的气。

    不受掌控的情绪让厉剑有些厌烦,在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厌烦的便是不受控制。

    偏偏怀里的小疯子还不得安生的一直叨叨。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快说话啊?我去,你肚量那么小吗?”

    呵,他肚量小?

    墨黑的瞳孔里欲望翻涌,下颌线紧绷,段野下意识觉得不对,猫儿似的就想窜出去。

    只是细腰被拢的太紧,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滚烫的呼吸烧的段野薄薄的皮肤瞬间红起。

    瘦的指骨分明的手指猛地捏住厉剑的嘴唇。

    段野咬牙道:“金,主,会亲嘴吗?”

    厉剑重重攥住他伶仃的手腕扯下来,眼神带着几分郁色。

    “你不是说我肚量小吗?试试不就知道是小是大了?”

    段野怀疑他在开车,但没有证据。

    被捏住了嘴厉剑也没了继续下去心情,沉着脸捏住了段野的胳膊,从旁边的药箱拿出新的绷带。

    一言不发的撕开段野的绷带,段野疼的脸都发白了,偏偏嘴还是贱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