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垂眸看着满手的药膏,厉剑淡定的从桌子上抽了纸巾一根根擦干净手指,随后在柜子上拿了一模一样的药膏才离开。

    怪物本来就不需要有朋友不是吗?

    厉剑再次回来后段野已经醒来了,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看着厉剑房间配的电视机。

    真是二十二年都没那么清闲过,什么也不干除了吃就是睡,以前恨不得一天打五份工。

    逃跑的爸,死去的妈,等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现在清闲的有点烦,看见厉剑也有点烦。

    “你来干什么?”

    “不欢迎我?这可是我的房间。”

    段野抻了个懒腰,慵懒的瞟了厉剑一眼,看的厉剑忍不住吞咽,小疯子还真是一举一动都诱色可餐。

    “那你有本事就把我送出去啊,管你谁家啊?”

    段野翻了个身不想看见这讨人嫌的家伙,可后脖颈攀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段野动都不想动。

    “怎么?还想掐死我?”

    厉剑没说话,揉了揉段野的脖颈,捏了一些膏药涂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和刚刚不同,段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有了说话的欲望。

    “我真搞不明白你了,又想杀了我又要在之后有所弥补,你人格分裂啊?”

    厉剑抿了下唇线,声音却是漫不经心的。

    “可能这就是减肥心理吧,不吃馋,吃了悔。”

    “歪理。”

    段野懒得搭理他,在市井混迹这么多年他看的最多的便是人心,厉剑在他眼里就是个有处男情节的矛盾体。

    厉剑没反驳,反正他也只是顺心而为。

    揉着段野的脖颈,厉剑头脑才勉强清醒一些。

    他一直知道董树非常尊敬老社长,但十年如一日的靠近他,说是要和他成为好兄弟。

    厉剑一次没搭理过,但心总归是撼动过。

    都说他是怪物,是冷血的毒蛇,那董树的一番话和他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哪有那么多“情”?

    无非是利益衔接。

    “喂,我说你是要把我的皮磨破一层吗”

    段野狠狠甩开了厉剑的手,他脖子都要烂了,待会纹身都给他搓掉了。

    厉剑扯了扯唇角,抬眸问道:“我调查到你有一个妹妹。”

    指骨紧握,段野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回答我吗?”

    厉剑俯下身,双手撑在小疯子的身侧,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段野,眸色深沉,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距离的骤缩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你为什么要把妹妹照顾的那么好?你的性格似乎是会丢下她自己过得很好的人,你很有能力。”

    第25章 一顿饱和顿顿饱

    段野的嘴就像沾了毒一样,句句刺人心。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厉剑嗤笑一声,又靠近了段野一些,急剧缩小的空间让人更能感受到压迫感,连气息都喷洒在段野脸上。

    他能嗅到厉剑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勾的他烟瘾直往上爬。

    “你不觉得我们是同类吗?”

    段野的手抵在厉剑胸前,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他怎么可能和变态是一路人?

    “好吧,你觉得不是就不是了,我现在感觉有点难受,可以抱你吗?”

    这礼貌丝毫不礼貌,因为下一刻厉剑就已经死死的困住段野,肌肤紧贴在一起,仿佛要融入血肉里。

    男人的手臂箍的段野生疼。

    “你是不是有病?!轻一点不行吗?”

    “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有皮肤饥渴症。”

    段野脸色一黑。

    “一顿饱和顿顿饱你能分清楚吗?”

    厉剑点点头,鼻子蹭在段野薄薄的胸膛上,还真是个舔狗。

    “分得清就给我松手!你踏马想捏死我吗?”

    厉剑顺从的松了松,只是仍旧不肯放开,段野摆烂了,任他索求,就当被狗舔了。

    偌大的床上只见肩宽腰窄的男人死死压着身材瘦弱的青年,宽阔的脊背直接包住精致的青年,而精致的青年懒洋洋的歪着头看着电视。

    一切都很和谐,直到精致的青年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着。

    厉剑忍不住的勾起唇。

    “饿了”

    “你说呢?”

    段野现在是真的手软脚软了,因为习惯了胃痛带来的疼痛,大多数胃痛的时候他都习惯性不动,所以现在才会那么乖巧。

    今天早上把力气都用光了。

    “那先吃饭吧。”

    厉剑双臂用力,托着小疯子的胳膊让人坐了起来,下一刻段野手里就多了一碗温度刚好的粥。

    “先喝点暖暖胃,过两天我让医生来给你开点药。”

    厉剑就像个不定时炸弹,时常温柔又时常冷厉,你永远摸不清他,他的态度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换任何人可能都会被这态度搞得患得患失,可段野他是普通人吗?他一贯胆子大过天。

    “刚刚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又儿子敬孝似的,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先去看看医生吧,查查你脑子有没有病,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厉剑一顿,真是好多年都没听到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最近倒是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