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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个小心翼翼讨好上司的卑微员工。

    这些,秦柏言都看在眼里。

    之后的一周,秦柏言去了国外出差。

    这段时间,沈时青每天都睡的很早,然后早起去后山给快要成熟的“绿巨人”浇水,正值盛夏,岚京每天都是高温预警。

    沈时青想着要好好照顾这些“生气的窝瓜”,在秦先生回来之前确保他们都无恙。

    他还想到要不要给秦先生拍一些番茄林的近照,结果发现每天清晨都有专人整理每棵番茄苗的生长情况,记录成表格反应生长趋势……

    “这是……”沈时青拿着喷壶不禁瞪大眼。

    正潜心观察番茄生长情况的专职人员一边低头记录,一边回答:“噢,观察记录一下,每个月都需要汇报给秦先生的。”

    沈时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完全没必要给“绿巨人”拍照了。

    夜里十点多,沈时青看营养学看的难得迟了一点,放下书本,起身准备上床睡觉。

    已经是盛夏时节,青年穿着一件宽大的背心搭配一条齐膝短裤作为睡衣。

    他不大习惯裸睡,夏天比较喜欢穿背心睡。

    青年将营养学的书籍放回卧室的木质书架上,转身打了个哈欠。

    紧闭着的房门在此时被推开。

    “秦先生?”

    沈时青有些意外。

    意外秦柏言忽然回来。

    更意外秦先生的领带居然歪了,身上的西服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直逼190的大个子像是没了重心支撑,搭在门框边就要倒下。

    他震惊的同时,急忙上前。

    一股浓烈的白兰地味扑上他的鼻尖。

    第19章 第 19 章

    沈时青只觉自己快要被压得喘不上气来。

    果然,秦先生身上那一块块突起的肌肉都不是白长的。

    男人似乎是醉的不清,像是没了骨头一般,浑身的重力都落在青年身上。

    沈时青抱住男人结实的腰身,吃力的往里挪步子。

    “秦先生......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青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拉硬拽的将男人拖到了床旁。

    秦柏言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垂在两侧的手臂忽而相交,环住青年纤瘦的腰肢。

    青年只觉腰侧一紧,随即一阵天旋地转。

    嗯,秦柏言抱着他一起摔在床上了。

    准确来说。

    是秦柏言摔在了床上。

    他...摔在了秦柏言身上。

    鼻子刚好撞上男人的胸骨,疼的他眼泪都要掉下来。

    缓了大概五秒钟,青年才艰难的从男人的胸前将脸蛋抬了起来。

    好疼好疼。

    鼻尖都要没感觉了。

    秦先生平时一定是有健身的习惯,隔着西装的马甲和衬衫,他也能感受到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

    胸前也不例外,挺厚的,不然也不能把他撞得鼻子都麻了。

    青年一边揉着鼻子,一边下意识想从男人的身上逃开。

    他微微挺身,这才发现,男人捆在自己腰上的手并没有松开,依然牢牢系在他的腰上,颇有越缠越紧的姿势。

    青年又挣扎了一番,没能挣脱禁锢,但身下的某人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男人那双紧闭的眼,睫毛微颤,剑眉重重拧在一起后,眼皮向上掀起。

    现在这个姿势,沈时青很难找到身体的支撑点,慌不择路之下,大手压在了男人的胸前,再次尝试挣开秦柏言的双臂。

    只听一声“闷哼”在耳边炸开。

    青年一惊,倏地抬起眼。

    恰好对上秦柏言那双微眯的眼,眸色不似清醒时那般冷冽,黑发有些许凌乱的垂落在额前,鬓边。

    “秦先生,您......我......”青年无论是肢体还是语言的表现上,都突出了两个字“无措”。

    无措的他直到此刻,手掌还紧紧贴着秦柏言的胸肌以此来直撑上半身。

    完全没反应过来刚刚男人吃痛的闷哼是因为什么。

    秦柏言:“我喝多了。”

    沈时青:“我...我知道。”

    秦柏言:“喝多了不需要胸外按压。”

    “噢!”青年分析了五秒才听懂男人的言中之意,慌乱的将手撤下。

    撤的又急又快,上半身的支撑力一瞬消失,后果当然就是......

    鼻子又和胸肌硬碰硬了。

    沈时青这次是真的疼的掉眼泪了。

    生理性的泪水蓦地涌出眼眶,顺着眼角往下坠。

    “你没事吧?”头顶盘旋着男人略带焦急的问候。

    “没...没事。”青年一只手遮住鼻子和下半张脸,微微抬眸。

    那双圆眼刚刚被泪水浸润,像两颗剥了皮水灵灵的青提。

    秦柏言的眉越蹙越深:“真的没事?”

    沈时青摇着圆圆的脑袋:“缓一缓就好......”

    青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无袖背心,露出大片光洁白皙的皮肤,他的双臂隔着这层背心,紧紧贴合着青年细软的腰肢。

    青年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侵入某人的鼻间。

    很淡,但和从前的味道不一样了。

    之前的沐浴露和他是同款,现在是一股淡淡的椰子香味。

    秦柏言:“不一样了。”

    沈时青揉了揉自己终于缓过劲来的鼻子:“什么...什么不一样了?”

    男人的脸阴沉沉的:“你换沐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