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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过的很好,开了店,还存了一点小钱,现在准备开第二家呢......”

    “还找到了一个人,争取以后能像你们那么恩爱。”

    青年对着冰冷的墓碑说了一肚子掏心窝的话,伴着秋风依依不舍的离开。

    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空落落。

    他起身的同时,手机震了好几下。

    是秦柏言发来的信息。

    秦柏言:[在哪里呢,沈老板。]

    秦柏言:[店面看完了吗?]

    秦柏言:[我来接你。]

    秦柏言:[带你去个地方。]

    沈时青:[我在墓园呢。]

    沈时青:[给我爸妈扫墓。]

    秦柏言:[怎么不带着我。]

    沈时青:[暂时还不够资格噢,秦老板。]

    秦柏言:[什么时候才够呢?]

    沈时青:[候着吧。]

    秦柏言:[那我过来接你,我们去外面吃晚饭。]

    沈时青:[好。]

    他回复完消息,便将手机重新塞回外套口袋里,仰起脑袋往墓园的出口走。

    墓园很大,一竖竖一排排,满是墓碑,道上和后山上种了许多常青树。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还蒙着一层薄雾。

    沈时青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走过长长的小道。

    耳边忽而传来一声久未出现在耳边的声音。

    宛如梦魇般的声音:“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第81章 绑架

    青年怔住脚步。

    阴霾天的小道上, 沾着潮湿。

    只见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不知从哪闯进他的视线。

    是沈锦年。

    男人将自己包裹的严实,头戴一顶鸭舌帽,脸上罩着黑色口罩。

    五官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但沈时青还是一眼就能辨认出, 眼前的人是沈锦年。

    他紧紧攥住了手心里的衣角, 久未有过的那种恐惧与濒死感一齐涌上心头。

    男人那双眼微微眯起, 语气里满是阴鸷:“我就知道, 你会来这的。”

    “沈...沈锦年, 你...你要干什么?”沈时青下意识的往后退。

    沈锦年则是步步紧逼。

    “带你走啊, 哥。”沈锦年压着声音,语气却免不了激动,“哥, 你不会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劲才重新见到你的。”

    他这一路, 从境内被抓到肯日尼亚,又从肯日尼亚费尽心机的逃亡,一路不知道流浪了多少个国家,才重新站在这里。

    站在沈时青面前。

    “我一定要带你走。”

    沈时青摇着头, 连连后退:“你这个疯子!不要过来!”

    “我是疯了,沈时青!你害的我家破人亡, 我就算下地狱,也要带着你一起!”

    沈时青转身就跑。

    他走的是条小道, 没有路人能够搭救, 秦柏言刚刚才说在路上。

    也不可能现在就能出现。

    他只能先跑, 即使是往回跑。

    只是,他向来就跑不过沈锦年。

    不然年幼时总不会每次都被男孩抓住欺凌。

    后颈蓦地一阵钝痛, 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

    随即便再也没了意识。

    秦柏言是自己开车来的墓园。

    刚刚他也不是在开会。

    而是在求婚的布置现场。

    他要和沈时青求婚。

    就在今天。

    他太想通过某种方式来和沈时青建立终身的羁绊。

    求婚, 结婚,领上那张结婚证。

    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真的能安心一点。

    似乎这样, 他才能相信,沈时青不会再离开。

    只是他很担心。

    他的小绵羊会不会不乐意。

    他的小绵羊还这么小,是不是还没想过要结婚呢。

    男人想了一路,最终车子停在墓园外。

    他等了两分钟。

    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早在两年前便准备好了的戒指。

    心跳乱了几拍。

    墓园门口一直没有青年的身影。

    男人打开手机发送起信息。

    秦柏言:[您的专职司机已抵达。]

    秦柏言:[小沈老板出来了吗?]

    发送完信息,他又坐立难安的等了几分钟,期间帮忙布置求婚场地的老高打来电话:“主角什么时候到啊,我这可都安排妥当了。”

    秦柏言:“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吧。”

    “行吧,江滨大厦的投屏我可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要是求不成功,可就要丢人喽。”

    秦柏言语气平淡:“知道了。”

    心中早已卷起一阵又一阵的风浪。

    只是大概又过了五分钟,依旧不见青年的踪影。

    也没有等到沈时青的短信回复。

    秦柏言不禁顿住反复刷新的手指,心口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

    沈时青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眼前是一间废弃的小屋。

    他的双手被捆住,被安置在一张积满灰尘的凉席上。

    他艰难的从席上挺起身,呼吸道里似乎也沾满了灰尘,难受的紧,不禁咳嗽两声。

    屋里没有灯,一扇小窗户也被木板钉死了,唯一的光源只有从门缝里透出了那一条光线。

    手腕上的麻绳将他捆得很紧,勒的他的骨头都在作痛。

    青年又被满屋的灰尘惹得咳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