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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安静下来,萧翎羽收回视线,又看向江稚鱼。

    烦死了,若不是他打岔,估计方才江稚鱼已经将凶手说出来了!

    现在转移了话题,她哪还提凶手半个字啊!

    萧翎羽轻咳一声:“江小姐,此事,你怎么看?”

    江稚鱼:“???”

    【我站着看,坐着看。】

    【不对,这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啊?】

    【不过,照我说来,吕代宗得罪的人,就好像那香飘飘奶茶一样,连起来,能绕地球3圈。】

    【这人出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萧翎羽:“……”

    他是想听这些吗?

    他是想听凶手在哪!

    江稚鱼拱手行礼,“回太子殿下,据臣刚才看到的情况而言,臣觉得,凶手此刻,应该并未出府,并且有很大的可能,他还在看着我们。”

    “!!!”

    众人闻言抬起头,神情震惊,眼中或多或少,都有几分恐惧之意。

    萧翎羽轻挑眉:“此话何解?”

    江稚鱼指着地上的血迹——里间血流成河,萧翎羽和吕耀祖又走得最里面,后面吕耀祖吐得天昏地暗,也是萧翎羽扶着他出来。

    不管萧翎羽如何小心,鞋上还是沾上了血迹,还带到了外面。

    “血迹尚未干涸,证明他们死亡的时间并不长,凶手能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一屋子人屠杀殆尽,定是武功高强,然而如此武功高强之人,犯下罪后并不先行离开侯府,而是与我大哥擦肩而过,未免不是故意漏了一个破绽出来。”

    众人皆沉思起来,萧翎羽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安乐侯夫人轻哼一声,声音喑哑:“什么破绽,有没有这人还另说,江康安自己落单,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故意编造出这么一个人也不是说不过去,用这来做证据,未免可笑!”

    “再者说,我侯府也不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这般说辞,是真觉得侯府一丝戒备都没有吗?

    江稚鱼:“……杠精。”

    她抿了抿唇,反正吕代宗死了便死了,也不关自己的事,自己说这些也不过是因为萧翎羽问了罢了。

    “夫人既已在心中将我和兄长认作了凶手,那稚鱼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

    江稚鱼面色沉静,看着她的眼神丝毫不惧。

    安乐侯夫人手指捏紧床榻边缘,指尖泛白也未曾松开,目光紧紧盯着江稚鱼,如同淬了寒冰一般。

    她正欲继续开口,抬起眼,却撞进了另一道视线里。

    贺言庭平静地看着她,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浅,看得安乐侯夫人心底发寒,到嘴边的话,又通通咽了回去。

    安乐侯夫人脑海中疯狂回想着,忽而,她脸色一变,视线猛地停滞在江稚鱼身上。

    原来如此!

    自己开始还以为贺言庭是看在安乐侯与他父亲当年一同征战沙场,念着昔日的旧情,才会来这次的相看宴,原来,是为着她啊!

    她脸色顿时紧绷起来。

    如此说来,他们岂不是也得罪了贺言庭?

    她心中猛地咯噔一声,眼神中也透漏出几分无措来。

    正在此时,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侯爷!侯爷回来了!”

    踏雪的脚步声跟在他身后,每一下都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

    第238章 不讲武德

    随后,便是一声暴喝声:“是谁伤了我儿?!”

    安乐侯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前,强大的气场从外到里弥漫开来。

    安乐侯夫人看到他,两行清泪顿时夺眶而出,抽泣道:“侯爷……”

    安乐侯安慰般地看了她一眼,随机眼神定在江稚鱼身上,江稚鱼看到他的眼神刚皱起眉,便见安乐侯腾空而起,右拳出拳迅速,疾如闪电,直冲江稚鱼面门袭来。

    人群中顿时惊呼出声,贺言庭微眯起眼,衣袖下的手掌摊开。

    江康安脸色一变,上前迈了几步欲挡在江稚鱼面前,江稚鱼却比他更快,侧身闪过他。

    江稚鱼张开手,小小的手掌竟将安乐侯的劲拳尽数包裹住,安乐侯眼中满是惊异,江稚鱼手下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安乐侯紧握成拳的右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耷拉下来。

    【偷袭是吧,不讲武德!】

    安乐侯忍着痛意,收回右手,却还不死心,左拳毫不犹豫自腰间旋转前冲,振臂一挥,一股宏大雄厚的拳风轰然击出,如巨龙裂地般声势骇人。

    江稚鱼轻叹口气,手腕一翻,并不闪避,而是直直迎了上去。

    桌子被两股劲冲撞得顿时四分五裂。

    安乐侯声音低沉:“我侯府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你?让你如此赶尽杀绝!”

    江稚鱼:“……”

    【这一家子都不长脑子的吗?】

    “虽然这大脑和直肠长得差不多,但咱也别啥都往里装啊,我一直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呢,何谈赶尽杀绝?”

    江稚鱼都快被这一家子气得乳腺都不通了,手下用力,安乐侯整个人都被震得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面,才停了下来。

    看他还要继续冲上来动手,萧翎羽连忙上前:“侯爷!凶手还未找到,你如此动手,岂不是正合了凶手的心意!”

    他一边劝慰着,心中的震惊也如惊涛骇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