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乖宝,你要知道,我对你永远没有抵抗力。”
……
羊城的夜晚同样闷热。
周季礼打着酒嗝,东摇西晃地推开卧室的门。
听到动静,白清欢从床上醒来,摁亮台灯,眯着眼朦朦胧胧地看他:
“怎么喝这么多?”
“不应酬片子怎么上映!不喝酒那帮老东西怎么可能松口!再拖下去,我tm得损失多少钱。”
周季礼暴躁地踢掉皮鞋,扯掉领带,跌跌撞撞走向床边,
“他们到底收了商家多少钱,一个一个都想弄死我,都想弄死我……”
白清欢怕他摔倒,赶忙爬起来扶住他胳膊,“喝这么多,先扶你去洗漱好不好?”
周季礼没说话,粗暴地撕开她身上本就什么也遮不住的睡裙,将人狠狠压在旁边的梳妆台上。
瓶瓶罐罐一片东倒西歪,白清欢无意中摸到一缕血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她挣扎着用力推开他:
“不行的……季礼……季礼,不行!”
周季礼毫不理会,掐住她脖子,嗤笑一声不耐烦道:
“白老师,你不就号这口吗?装什么,嗯?”
白清欢吓得哭了,披头散发地从梳妆台上跳下来,也顾不得再等什么良辰吉日相告了,红着眼推搡他一把:
“你醒醒!我怀了你的孩子,再弄就保不住了!”
一瞬间,空气犹如凝滞一般。
周季礼睁开酒醉的眼,呆愣在原地。
“你说什么?”
他眸底掀起一片红雾,仿佛地狱中的恶魔般揪住白清欢头发迫使她面向自己,声音冰冷至极:
“你再说一遍!”
第116章 登门
白清欢双手轻轻抚摸小腹,身上的睡衣早就衣不蔽体,她背靠梳妆台望着他,眼泪从眼角滑落,不知是难过还是激动,哽咽道:
“季礼,你要当爸爸了。”
“什……什么?”
周季礼脚下发软,身子狠狠地打晃了一下。
“白老师,别开玩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她清欢,和其他人一样陌生地称呼她为白老师。
哪怕在床上,明明那么亲密无间,明明那么激烈,他的眼神永远疏离,仿佛隔着一层融不化的千年寒冰。
白清欢背脊僵了僵,像在高空中走钢索忽然一脚踩空,完全失去重心,身体疲软地向后靠去。
她擦掉眼泪,哆嗦着转身从梳妆台抽屉里翻出一张化验单拍进周季礼怀中:
“你自己看吧。”
周季礼表情全是难以置信,倏地抓过报告单一行一行看去,当看到怀孕7w+时,身子骤僵,缓缓松开了手。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每次都吃药了吗!”
他甩掉化验单子,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她肩膀,力道大的好似要捏碎一般,怒吼道:
“白老师,说吧,这又是你耍的什么手段?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多?还是我把你捧得不够红?说啊!!”
男人手臂青筋暴起,额头两侧都是鼓起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他咬牙切齿地冷笑:
“是你害得南栀和我分手,害得我现在被商家打压,害得我沦为圈子里的笑话,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白老师,做人不能太贪心!”
这些话像针扎进白清欢心里,她痛苦万分,眼泪难以控制地簌簌而落。
“是我害的吗?”
白清欢俯身拾起地上的化验单,死死瞪着周季礼:
“你和她谈恋爱时日日夜夜想着我,现在和我在一起又开始对她念念不忘……周总,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还有,公司的艺人被挖得七七八八,你现在唯一能拿出手的艺人,只有我了。”
白清欢心如刀绞,胸腔起伏剧烈,快控制不住情绪,她走到柜子前拿出一瓶红酒倒进杯中,仰头猛灌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
“你说想把公司搬到沪市发展,我支持你的决定。季礼,困难都是眼前的,将来我和宝宝会陪你东山再起。”
“你威胁我?!”周季礼狂吼一声:“明天去打了!”
“我如果说不呢?”
周季礼死死盯她半秒,冲过来抓起那瓶红酒瓶砸到卧室门上,瓶子四分五裂,他越过白清欢,踏在一地的碎玻璃上,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房门“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别墅的玻璃发出“嗡嗡”轻鸣。
白清欢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疲软地跌坐下去,捂住脸,痛苦不已。
……
夜幕还未降临,夕阳余晖洒在城市上空,立交桥下的车流汇成长长闪烁的纽带。
一辆黑色迈巴赫拐过街角,缓缓朝南家别墅这边驶来,醒目的车牌号惊得周围车辆连连避让。
“上次可说好了,这趟出差回来就带我见岳父岳母,宝贝你不能耍赖。”
“有吗?”南栀双手捧着脸,目光从平板移到男人俊逸深邃的脸上,轻咳一声,开始装糊涂,“我怎么不记得了。”
商辰禹懒怠地靠在座椅上,交叠着腿,坐姿松散,浑身散发出雅贵又混不吝的魅力。
听到这话,他笑了笑,目光洞悉地看着她,而后,长指慢条斯理地点开录音,播放。
男女熟悉的对话漫入耳廓,南栀被他看得发窘,她躲开目光,又开始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