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应离的专业的缘故,时常需要自己培养一些菌种和微生物培养皿,为了更好观察他们的形态和方便记录实验数据,需要高清一些的像素将其生长状态记录下来。
所以此时,尽管聊天软件的视频功能自带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滤镜,视觉效果却依然震撼,分毫毕现。
温诺结巴了:“你、你……”
室友似乎也感到了尴尬,冷白的肤色都似乎蒙上了一层赧意。
搁浅的海洋生物在雪白的沙滩上从肺腑里挤出一口海水,这是它渴求海水的表现。
空气中散开一股淡淡的海洋腥气。
应离忍不住了,这种大胆的行径极度挑战他的礼义廉耻三观,于是低沉的声音催促道:“诺诺,看够了吗,可不可以收起来了。”
温诺早就想让他收起来了!
可是,室友这样一说,他却偏想跟他对着干。
不然怎么算得上是惩罚呢,自然是要做点让对方不情愿的事情啊,温诺理直气壮地想道。
反正他现在占据了道德的高地,热暴力就是这样的,得理不饶人。
温诺故作苦恼,唔了一声,埋怨道:“看不清啊,你手抖吗?听说手抖是肾虚的表现。”
应离怔了一下,回答:“不抖,我手很稳的。而且,我也不虚。”
搞科研的,手抖可不行,有时候一个失误,实验结果就差之千里了。
应离这人胆大心细,下手一直很稳,无论是做研究,还是解剖实验体,都不会犹豫停滞。
况且,他也真的不虚,倒不如说他的肝火旺得都快让他感到了灼烧感了。
尤其是嘴唇,干得他三番两次的去舔。
应离的专业领域就是生物,他明知道嘴唇是越舔越渴的,但他就是忍不住这样做。
嘴唇有点,有点微妙的空荡感。
他想吻温诺。
想把温诺的唇舌噙住,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地跟他一块纠缠。
为了证明他手不抖,应离游走到理智的边缘,把镜头推近了一点。
然后因为这滔天的罪恶感,他手还真的微微抖了起来。
应离:“……”
温诺想笑,生生忍住了,挑剔地评价:“哥哥,你这有点丑。”
这下不光是耳廓和脸颊,应离觉得自己的脖子可能也红了,他干巴巴地回答:“是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反正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了。
他其实希望温诺觉得好看。
毕竟温诺喜欢他的脸和身材,小男友就是这么一个不知羞的颜控,他希望温诺觉得他哪里都好看。
但扪心自问他这确实长得没有温诺的好看。
温诺的外观比他的秀气多了,颜色也漂亮,一点同性别的恶心感都没有。
应离一直觉得那儿挺脏的,男的就更别说了,他也有,每天洗澡、去卫生间都能看到,有什么好看的。之前忍着不适去观摩了几部影片,看一次软一次,可见他对男人的抵触程度。
但如果是温诺的……
应离觉得可能甚至有点好吃。
温诺见室友都被自己逗得手抖了,却有股谜样的乐趣升起。
太好逗了,平时冷静自持的男神一般的室友,在外是天之骄子,在内是有求必应的居家好男友,看上去无所不能,没有他不擅长的事情。
但偏偏在这种时候对他束手无策,受人主宰。
不得不说好爽啊。
温诺恶劣地眯了眯眼睛,声音又轻又甜地刻薄发问:“哥哥,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总是起来?”
温诺回忆了一下,似乎每次都是应离先这样的。
明明那里有问题,心理有阴影,而生理却和意志相悖,这不是很矛盾吗?
还是说……应学神就是这样一个经不起撩拨的人?
太表里不一了吧。
为了帮室友维持住外人眼里的高冷禁欲的形象,温诺觉得有必要扭正他这种放..荡的作风。
应离惭愧地道歉:“对不起。”
他只能道歉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该这样的。
虽然知道不该,可是他也没办法。
温诺猜想:“是不是因为你学习太忙,总是不解决,一直积压压力才会这样的?”
应离:“或许吧,我不知道。”
温诺佯装生气:“你总是不解决,然后又总在我面前这样,让人多困扰啊。”
室友又道歉了:“抱歉,我会努力控制的。”
温诺怨声:“不行,你太屡教不改了,既然你总是不自己处理,那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解决吧。”
应离心口一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想拒绝,因为其实他并不是没处理过,但没有用。
小男友身上的香气似乎是为他的荷尔蒙量身定制的毒药,非要比喻的话,大概是小说中契合度超高的信息素的存在,只要他一感知到,就控制不住的发热、热到几乎昏厥。
然后高温过载的脑袋就会让他做出和往日作风大不相同的事情,就比如现在。
应离为难地央求:“诺诺……这样不得体。”
小男友软软地撒娇:“哥哥要得体,还是要我?”
应离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一下眼睛,额角青筋狂跳:“……要你。”
“……要诺诺。”
只要选项里有温诺,那对应离来说就永远都是只有一个选项的单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