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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剧到底是言情剧还是百合剧?”

    宋晟彦问到了关键,一时间让宋可可不知如何回答,幸好徐导及时赶到,他一向会忽悠人,所以对这种简单答案信手拈来。

    “定义剧的性向那是观众的事,观众觉得它是言情,那它就是言情,观众觉得它是百合,那它就是百合,我们也不能左右观众的看法你说是不是?”

    宋晟彦点了点头,好似信了,之后也没再提过这个话题。

    最难过的戏拍完,剩下的都是回忆的甜蜜和回归正轨的按部就班。

    徐导加快了进程,想要在计划时间内完成拍摄。

    ……

    裴凝死了以后,洛云抱着她回了皇宫,将她安置在华丽的寝宫内迟迟不肯下葬。

    裴父多次求见,希望她振作起来,也希望她能让自己女儿入土为安,可她只是让丫鬟传信,祈求裴父允许裴凝再陪陪她。

    她守着裴凝的尸体不肯离开,即使下人进来禀告齐飞已经抢救过来,但恐时日无多想见她一面,她也不曾踏出寝宫。

    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裴凝的脸颊,回忆着她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们初识那年都还不过四岁,那时还很年轻的裴将军抱着自家调皮的小丫头过来洛府同洛父谈事。

    “去,找你洛云妹妹玩去吧。”

    裴父将裴凝放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对洛父抱歉的说道,“我家这丫头皮得很,见我出门就闹着往我身上爬。”

    “小孩子都这样,正好我家云儿从她祖母那回来了,以后她们就能在一起玩了,也算有个伴。”

    “咦,你是谁啊?怎么长得这么好看?”裴凝眨着大眼睛好奇的摸了摸洛云肉乎乎的脸蛋。

    洛云委屈的蹙眉,好像被这个过分热情的怪姐姐吓到了一般,嘴角微微向下可怜的不行。

    “你这是怎么了?不高兴了吗?是谁惹你不开心了,你和我说,我帮你报仇。”

    裴凝自来熟的挥了挥拳头。

    洛云奇怪的盯了她一会儿,一本正经却奶声奶气的说道,“我叫洛云,你呢?”

    “你就是洛云妹妹啊,你好,我叫裴凝,是隔壁裴家的,既然我们的爹是好朋友,那我们也就是好朋友了。”

    那年的裴凝眸中光芒四射,这光啊,照了洛云一辈子,也温暖了她一辈子。

    ……

    “这俩小胖墩太可爱了。”

    南莘荞和成钰宁坐在小板凳上,嗑着瓜子看戏。

    “我们不胖。”演裴凝小时候的小演员琪琪掐着腰控诉。

    “是你们南姐姐在乱说,我们琪琪和菲菲最可爱了。”

    成钰宁温柔的摸了摸两个小丫头的头发。

    “哼。”琪琪对南莘荞拍了拍屁股,之后把脸蛋凑到成钰宁手里让她摸。

    南莘荞翻了个大白眼,这小肉球明明胖的很还不承认。

    ……

    十二岁的时候,裴凝和洛云随军前往边境,在那里她们见识到了大漠孤烟直的浩瀚,也对未来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云儿,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裴凝最近晒黑了许多,小麦色的肌肤完美的体现了她有多调皮好动。

    “我不会。”洛云合上 书温温柔柔的说道。“夫子交代你背的书背下来了吗?这次夫子可说了,要是你明天不能完整背诵,他就要告诉裴伯父了。”

    “我记不住嘛云儿。”

    裴凝委屈的拉着洛云的衣袖,“你帮帮我,不然父亲又要打我屁股了。”

    “你惯会卖惨,裴伯父什么时候打过你屁股?”洛云无奈的笑了笑。

    “那是你没看到,他拿着棍子追着我打,说我比哥哥们还要淘气,以后肯定是嫁不出去的。”

    裴凝噘着嘴,她本来也没打算嫁人,嫁人能有和云儿在一起快乐吗?

    洛云闻言,眼睛闪了闪。

    “我们小凝这么好,一定会有人愿意拿命珍惜你的。”

    “我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也定会拿命珍惜。”

    裴凝直视着洛云的眼睛,真诚的让人心动。

    一直到被裴凝抱上马,洛云还在思索着裴凝那个眼神的含义,她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跳动的失控。

    “云儿?你不舒服吗?”

    裴凝像是忘了刚刚说过的话一般,站在马下关切的望着洛云。

    “可能是太紧张了,它不会突然冲出去吧?”

    洛云回神,摸了摸马儿的鬃毛。

    “不会的,我们小小最乖了。”

    裴凝飒爽的笑了,这匹马是她父亲送予她的礼物,它被调教的很好,从不发脾气,更不会轻易将主人甩下去。

    “它认识你,当你是好朋友的。”

    裴凝牵着马慢悠悠的走起来。

    洛云一怔,不解的问道,“认识我?”

    “对啊。”裴凝回头看她,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那一幕美好的让洛云舍不得眨眼。

    “我每天都会和它介绍你,它很聪明,当然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主人。”

    洛云低眸笑了,她微微俯身在小小耳边呢喃了一句,只可惜那句话一直到裴凝离世,她也不曾知晓。

    ……

    “乖乖,我好失落啊。”

    一下戏南莘荞就拄着下巴沉思,那表情极其的哀怨。

    “还没出戏?”成钰宁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

    “也不是,就是一想到明明不久前还被自己拥在怀里的爱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呼吸,再也不会对自己笑,不会和自己闹,只能在黑暗无比的地方慢慢腐烂发臭,我就替洛云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