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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所有军属都会随军的,林乔没时间,他可以有,他还有假期。

    既然飞出去让她更开心,那就飞好了,她吸引他的也从来都不是什么贤妻良母。

    只要不离婚,他有一辈子时间和她慢慢磨,当初他既然能打动她一次,天长日久,总会打动她第二次……

    季铎说没事,人家两口子的事,苏正也不好再问,“行,我帮你查查。”

    拿笔把几个地址都记了下来,记完才压低声音,“你不找我,我也正准备找你,刚收到的消息,那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陶广孝,男,34岁,南省靠山县夹沟村人……”

    林乔也看到了季铎拿回来的资料,“确定了就是这个人?”

    “嗯。”

    季铎挂好军帽进来,从她身后伸出手,往后翻了页,“相貌、口音,时间,全都对得上。”

    这一伸,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林乔倒似靠在了他怀里。

    林乔翻着资料也没注意,“那是不是可以抓到了?”

    “前几个月他还回去过一次,应该是不知道咱们手里有画像,就看他什么时候再回去了。”

    “希望这件事早点了结吧。”林乔合上资料,递还给男人,“顾老等这一天也等了够久了。”

    季铎接了,又从身后递来一张纸给她,“你看看。”

    这回是那几处房子的,房主如何,邻居如何,房屋产权有没有纠纷,调查得非常详细,甚至把有问题的用笔圈了出来。

    “最合理的应该是这两处。”季铎在上面点点,又点点,“产权没有纠纷,离你学校也近。”

    “那就再去看看。”这回林乔没再还给他,一抬头,才发现男人刚才说话的时候就贴在自己耳边。

    身体习惯了的距离是骗不了人的,要是换了其他人靠她这么近,她早就发现了。

    林乔一窒,那边季铎已经如常拿起之前那份,“看完了?看完我拿去烧了。”

    也不知道是英雄所见略同,还是这男人实在够了解她,两人又去看了一遍,林乔最满意的也是这两处。

    一处比较小,但是离学校近,一处稍大点,两进,但是离他们学院那个门有些远。

    至于价格,前者八千,后者一万二。

    林乔连犹豫都没犹豫,“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反正只要是燕都的四合院,将来都不会吃亏。

    房子买下来那天,季泽的新厂正式挂牌,还挺有仪式感地搞了个剪彩。

    长长的红色绸带拉在厂门前,季泽、季泽厂里几个元老,还有他几个发小,一人一把剪刀。

    “你这个可以,回头我就出去跟人吹,我也是剪过彩的级别了。”

    季钧调走,季泽转业,还能来给他捧场的,都是跟他关系比较铁的,说话也比较随意。

    不过就这,现场也来了好几个制服,弄得有些厂员工紧张兮兮,不停去擦手心的汗。

    季泽打眼一扫,就知道谁来了谁没来,“瞿健呢?今天不过来了?”

    “过来,不过他有点事儿,剪彩可能赶不上了。”

    至于为什么赶不上,不用说季泽也知道,于晋和宋静今天订婚,肯定有人会过去捧场。

    就有人忍不住拿胳膊怼怼他,“你跟那谁,真没谈过啊?”

    “没谈过。”季泽脸上的笑都没有动一下,“那就两家家长闹着玩,你什么时候见我俩单独出去过?”

    “那倒也是。”

    对方还想再说什么,被人使了个眼色,又转了话题,“你这旁边怎么还空着个位置?给谁留的?”

    “我小婶。”季泽垂了垂眸,“她也是我这厂子的股东,两个配方都是她研究出来的。不过她还要带学生,最近又刚考上清大的研究生,抽不出时间。”

    他不是没邀请过,厂子刚刚落成就邀请过了,林乔最近却实在是忙,心思也显然不在这上面,连报账都从每半个月一次改成了每月一次。

    可他还是把位置给她留着了,毕竟没有她,就没有他这个木子化工厂。

    剪完彩,放了鞭炮,一众人挪到附近的饭店吃饭,两杯酒下肚,不免又有人提起林乔。

    “我听说岁数不大吧,好像比你还小三岁,怎么就读研究生了?”

    “就我厂里那两个配方,一个发明创造展览会铜奖,一个金奖,你说能不能读研究生?”

    季泽没看他,笑着说完,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人酒量显然不太好,又凑过来,“这么小,家里怎么没安排给你,安排给你小叔了?我看你俩年龄还更合适,这要是……”

    话还没说完,季泽脸就冷了,“说我无所谓,能不能别把她扯进来?”

    他这人开朗外向,性格热情,见谁都能说两句,也总是乐呵呵的,因此人缘一直不错。突然这么冷了脸说话,众人全都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喝高那位,下意识就想说自己就是开个玩笑,又被人拉住。

    就在桌上场面有些冷的时候,一直没来那位瞿健终于到了,进门脸色却有些不对。

    有人问他怎么了,他先扫一眼季泽,然后才低声道:“刚才在宋家,陈卫国把于晋捅了。”

    “陈卫国把于晋给捅了?”听到这个消息,林乔也难掩意外。

    正在接电话的季铎就把话筒放低,让她也能听得容易些,“小泽是这么说的,说是在于宋两家的订婚宴上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