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总有意?外,木之呼吸的特殊性赋予了他们一项特殊的能力。也因此,月见里家的人?总有被迫变鬼的情况。
只不过,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她能做到袖手旁观吗?
“无一郎,”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衿悠才?停下来,“回?去吧。”
别再靠近我了。
“你的情绪不对劲,”无一郎上前一步,挡住了衿悠想要?推门的欲望,“你在害怕什么?”
面对无一郎的疑问?,衿悠有些无奈。
太熟悉了也不好啊,根本藏不住事。
“如果我说,我在害怕死呢?”衿悠微微仰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已经过去两年了,这个?被她背回?来时?瘦小的男孩,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
而她像是停留在了刚来的时?候,向前走了一圈,兜兜转转却又?回?到了原地。
从一开始的为了父亲停留,到后来又?为了老?师停留,好像就没有一刻是为了自己的意?愿。
但她仍然会去救人?,在拼命的同时?却又?恐惧着死亡,恐惧着那些可?能杀死她的鬼。
自己是不是变得更糟糕了呢?她不知道?。
“你不会死。”
她听到了少年的声?音。
不同于柱合会议上被吵闹掩盖的小小声?音,这次无一郎的声?音很重,一字一字地、清晰地被递到她耳边。
“无论?对手是谁,你都不会死的。”
“你一直在前进,所以那些鬼,不会永远成为你的阻碍。”
天边有飞鸟穿过,留下清脆的叫声?与几根翅膀。衿悠看着落在无一郎头上的羽毛,忽然笑出了声?。
“你说得对,”衿悠推开门,“我可?舍不得死啊,我还有那么多风景没看完呢。”
这一次,无一郎没有再阻止她。
望着被关上的门,无一郎呆愣着站在原地,努力思考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一开始,他好像只是不想让衿悠和富冈义勇一起做任务,所以才?过来的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衿悠对此一无所知。在庭院内练了会刀后便?拎上自己的刀,跟富冈义勇汇合去了。
再开门的时?候,无一郎已经不在了。
衿悠莫名有些情绪复杂,但下一刻,她就没空想那些了。
“我说,不是说在鬼杀队门口?集合,你怎么在我门口??”衿悠望着站在围墙前的富冈义勇,一脸黑线。
富冈义勇理了理衣服:“有些关于鬼的事情想问?你。”
看着他一脸冷酷表情的样子,衿悠觉得,这不像来问?事情的,倒像是来问?罪的。
感觉这人?下一刻就能拿把刀横在她面前,再来一句:“不回?答就死。”
当然,以上纯属衿悠本人?脑补。
事实上的富冈义勇看着衿悠不断变幻的脸色,也就没说话,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她回?神。
终于从自己脑补中回?神的衿悠发现场面一度沉默下来,倒是巴不得就这样持续到任务结束。
但是她又?实在很好奇富冈义勇说的事情,毕竟除了鬼的血液这件事,她自问?不会比其他人?有什么更了解鬼的地方。
“刚刚在柱合会议上怎么不问?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衿悠硬着头皮主动发问?,“鬼的事情,其他人?的经验应该比我更丰富吧?”
“我和其他柱不一样,”富冈义勇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而且,你不是也很少在柱合会议上说话?”
?
啊?
这是什么像日文的小语种吗?
怎么分开她都懂,放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有没有翻译?我需要?一个?翻译!
在此前,衿悠和富冈义勇一直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交流就是那次救援。
短暂的交流里,衿悠也领教过富冈义勇把一个?好心的提醒用最坏的话说出来的本事。但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听不懂意?思啊!
“能不能具体点?”衿悠感觉自己脑壳有点疼,“到底哪里不一样?”
富冈义勇又?不说话了。
衿悠从没有如此想念过无一郎。
虽然无一郎也是话少的类型,但只要?衿悠提出问?题,就算不知道?答案,无一郎也不会让她的话落在地上。
衿悠忽然想起,在最后决定让衿悠先?和富冈义勇做任务时?,蝴蝶忍拍了拍她的肩头,并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终于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跟这人?说话要?气死人?啊!
“要?不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衿悠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然后做任务,“你想问?什么?”
这一次,富冈义勇终于正常回?答了她的问?题:“在变成鬼之后,不吃人?可?以保持理智吗?”
一个?奇怪的问?题。
衿悠也算是明白了富冈义勇为什么要?单独来问?她。
这个?问?题放在任何一个?鬼杀队员身上,富冈义勇所能得到的答案都只会有一个?。
鬼是毫无人?性的生物,它们以人?类为食物,又?怎么可?能在不吃人?的情况下保持清醒?
并且人?类对于它们来说不只是食物,还可?以增强实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和鬼几乎是天然对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