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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430亩,谷芽准备最后开垦,都佃给附近农户。

    只留50亩地出来,到时候圈起部分养些牲畜。还有能挖个池塘养养鸭子之类的。

    她来的时候就看到当地不少人家养了羊。本地的羊有那种普通的山羊。和长毛羊。长毛羊有点像是绵羊,产的羊毛。说实话,那种羊看着挺吓人的。

    谷芽看着这种羊,脑子里就闪过了什么《潘神的迷宫》什么克苏鲁之类的东西。这种羊的瞳孔是横着的,就跟锁孔一样。

    而且羊角弯曲,脸就像被打了一样缩在了一团。

    小东西,还挺别致。

    谷芽回家的时候悄无声息。街上各处慢慢起了房子,偶尔也能看到些叫卖糕点,糖葫芦,卖洗脸水的。挑着扁担卖茶水甜浆, 叫卖声混合着热气。

    街坊邻居都出来买早饭,洗衣服晾衣服,或是出门找活干。总之这条街,只有徐仙师这家一只闭门。

    谷芽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

    前院内,葛念芙在前院里晾晒丝绢,她手抱着一捆绢布往上抛。齐芳仰着脖子抱着剩下两卷。

    旁边的李久在围着茶炉喝茶。炉子是铁皮炉,里面烧的是木炭。上面的陶壶下面烧的漆黑。他捧着个茶盏眼神虚无。

    “咳咳。”谷芽推开门之前,两人的目光就移过来。

    “事情办完了?”李久状若随意,实际上半身姿势已经要起来了。

    谷芽点点头。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把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葛念芙只是一个凡人,让她知道了。怕是担心的要死。

    “嗯,去找了对街的骆家木器行,那家的手艺好,再请了两个瓦匠师傅,到时候咱们院子还能多盖三间屋子。”谷芽说起正事,脸上的不自然就消失了,这块地也不大,横竖400多平米。

    她之前盖的屋子也就百来平米。现在打算前后院子都拆了,围着中间的井,重新盖个四合院。这样东西南北四间独立的一进院子。

    “你怎么出去办事也不说一声。”

    葛念芙有些嗔怪,谷芽左右手提着两个纸包,里面是桂花糕和米糕。是从对面街那买来的。

    这条街街现在重建了半数。尤其是屠户,他家逃灾的没忘记把猪带上。谷芽买了半扇猪肉,卸到桌上时候,把桌面都晃了晃。

    “对了,你有空把厨房的炉子弄一下,雨天漏水晴天又不通,不知道怎么回事。”

    二丫连忙过来倒了杯茶,谷芽接过来闻了闻说“好像是大麦茶。你们去茶铺了?”

    “是啊,这几日吃那肉干都还没吃完。不喝点茶刮油都难受。”李久去后院找梯子去掏烟囱去了。

    正说着话,门口敲了两下。二丫急忙过去开门。门口见到人就喊:“李老爷,徐仙师,新鲜的牛乳要不要。”

    谷芽说:“要!”

    她兴冲冲的对齐芳说:“你拿我屋里头的茶来煮奶。再加些白糖来。”

    第150章 安排工作

    “怎么这几日都是踩着点来的。晌午才吃完饭。”

    葛念芙也觉得他们家叫卖的声音大,隔着街都能听到。不过牛乳还是挺难得了。有些家里稍微好些的还会去买羊乳和牛乳来给家里的孩子喝。尤其是很多辅食都没弄明白,普通人家小些的孩子断奶后只能吃米粥,反而不如母乳营养。

    谷芽看过小说,比如红楼梦,金瓶梅这样写古代生活的。里面说的大户人家都会喝牛乳,不止小孩子喝,大人也喝,而且牛乳还能做些点心。

    这天气再过几日就热起来了,喝上奶茶就要冰的才好。

    后院乒乓作响,过了一会儿,李久怒喝道:“哪里来的燕子在这烟囱上搭窝,我说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就要把这玩意扔下去。

    郑嫂子还在那呆呆喊:“老爷,这是燕子,是喜庆的鸟儿,来家里说明有好事了。”过了半天,李久往下探头:“真有这回事?”

    见他放过那鸟,底下的郑嫂子才松了口气。

    家里这几天都没开火?

    谷芽是看到那连窝端的燕子才想起来这事。她看了李久一眼。对着二人说:“我去城郊看地去了。那地挨着江,我们养几头牛和羊如何?”

    李久嗤笑:“大小姐,你之前在道观养的牛,拍拍屁股就走人,是谁给你寄过来的?”现在还有不少肉摆在后院呢,这阵子家里多了七口人,从早到晚喝肉粥。

    谷芽说:“县衙答应给我的地有500亩,那你们想着怎么种吧。”

    她又说了自己要去忙耕地的事情,开了几块地怎么种的计划都告诉了他们。又说:“我想着阿芙要开布庄,咱们与其找人收蚕茧,不如也一块儿种上。”

    正说着话,里面就传来了吵架的声音。谷芽回头看,见葛念芙眉头皱起来,起身就往里走,二丫跟在她旁惴惴不安。

    “你又欺负人!”

    见到并不是家里的伙计吵架,而是胖丫和隔壁的牛栓争执。隔着一道木墙,她打开门,把胖丫抱起来。又塞了块米糕说:“怎么回事呢,怎么天天吵架啊你们两个。”

    牛栓见大人来了,也有点怕。一溜烟就跑远了。

    胖丫不爽的撅起嘴:“栓子跟他哥癞子说我长得胖,说我嫁不出去。我就跟小荷姐说了。谁知她也不帮着我,她最近都不找我玩了,呜呜呜,我以后再不跟她做朋友了!”她嘴里说了一连串的名字,还用手背去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