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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舒白突然起身,一脚绊在大水母的触角上,险些摔个狗吃屎。

    大水母扶起他,舒白一脸惊慌:“唐焰!唐焰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被记忆冲的头脑一片空白,竟忘了角落里生死不明的大佬。

    大水母这次没有拦他。

    舒白手脚并用跑到唐焰身边,将人努力扶起来。

    *

    此时的唐焰还是昏迷不醒中。

    任舒白如何叫他都没有反应。

    更加奇怪的是,他的治愈能力竟也没有作用。

    唐焰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不知名颜色的血液,颜色奇怪得可怕。

    舒白有些无助,看向大水母。

    “为什么我的能力不管用?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毕竟是自己的手下伤了男人,大水母游走过来看了看就明白了情况。

    它说:“。。。是毒。。。蜈蚣。。。有毒。。。”

    舒白:“毒?那怎么办?他不能死,我不能让他有事!”

    一切都已经说开。大水母虽然不知道这个昏倒的男人是自己玩伴的什么人,但也不愿舒白哭成这样。

    *

    说话间,大水母游走到地下室角落里,在一堆杂物里开始翻找起来。

    “霹雳哗啦”“哐啷”“碰”

    一阵凌乱的声音过后,大水母空手而归。

    舒白哭得泪眼模糊,看向它。

    大水母:“。。。没有。。。解毒剂。。。楼上。。。有救生舱。。。”

    这话舒白听懂了。

    他一抹泪水,问:“救生舱可以救他么?”

    大水母点点头,伸出触角缠在两人的腰上:“。。。我。。。带你们。。。去。。。”

    大水母毕竟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应该比他了解这里。

    舒白也不再推脱,坐在儿时玩伴手臂上,抱着唐焰的上半身。

    大水母推开房门,游走出去。

    *

    另一头,沈卿尘出来没多久就遇上了冬至一行人。

    原来冬至几人带着何晓和他手底下那个踪迹追踪者,按照聂白给出的位置直奔那个排气管道而来。

    这才和沈卿尘相遇。

    冬至看着他面容狼狈,身型也有些不稳,皱眉问道:“唐焰呢?”

    沈卿尘顿住,他将背上的女孩放下来,女孩下来之后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却被沈卿尘用眼神警告,没再开口。

    冬至见他这样,不再询问他,带着小灿就要越过他去往管道入口。

    却被沈卿尘一把拉住。

    小灿本就不喜欢他,顿时呵斥:“放手!”

    沈卿尘的手被狠狠拍下来。要是换做平时,沈卿尘一定和小灿吵上几句。

    但今天,他只是垂下手臂,丝毫没在意手背上通红一片。

    他说:“唐焰为了救我,还留在那个基地里。”

    听到这话,冬至再没犹豫,抬腿就走。

    *

    何晓看着擦肩而过的两对人,面色有些犹豫。

    他上前,有些迟疑问向沈卿尘:“上校,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沈卿尘低头沉默了片刻。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曾经不可一世的表情,似乎刚才的无措和自责都被深深藏在心里。

    他轻轻启唇:“派人把这些人送回基地,好好照顾。”

    何晓看向他身后虚弱瘫软在地的人,低声说道:“是。”说完挥手命手下人将人带走。

    自己则在一旁等候吩咐。

    沈卿尘回过头,此时冬至几人已经没了踪影。怕不是已经进了管道内。

    他道:“按照原定计划,发送信号回基地。你在这里接应,我先进去。”

    说完就迈步朝着来时方向走去。

    何晓一把拦住他的脚步,说:“上校,你在流血!”

    是的,不知何时受的伤。

    沈卿尘的腰腹部正在往外渗着血。只是他衣着颜色较深,一般人都没有发现。

    何晓也是在靠近后,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才发现血液已经将他的衣裤染湿了。

    沈卿尘:“嗯,没事。小伤。”

    *

    其实刚才背着的女孩就是要告诉其他人他受伤的事。

    但被沈卿尘拦住了。

    何晓眉间尽是不赞同:“上校。”

    沈卿尘:“让开!”说完就绕开何晓的阻拦迈步走上去。

    何晓在后面急得直跺脚。

    眼看着沈卿尘脚步虚浮,就要走远。

    何晓再没犹豫,几步上前一个手到刀下去。

    许是男人受伤加上失血过多,反应有些慢。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眼前一片漆黑昏了过去。

    何晓扶住昏倒的沈卿尘,从腰间取下一枚特制的闪光弹,朝天空发射出去。

    “嗖——”

    一道明黄色的光滑过天际,绽开成一朵绚烂的花。

    *

    数十公里外的东港基地里。

    巡逻士兵撑着望远镜发现了闪光弹的痕迹,忙拨通了上级电话。

    “报告,发现明黄色信号弹一枚,于西北方向大约二十五公里外。”

    “。。。好,知道了。”

    接收到信息的长官拿着报告赶往楼上。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吱嘎”一声,房门被拉开。

    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后,他一只眼睛带着眼罩,正用另一只紧紧盯着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