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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 匹配给暴戾A的omega > 第113章
    衡其仰头看着对方,“哥哥,你之前是哪里人啊,哥哥说你是omega,omega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

    陶瑞禾后颈腺体受伤,连转头都不敢太快,将视线移到身侧的衡其身上后,缓慢开口,“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衡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了。

    陶瑞禾收回视线,看向远方。

    他是哪里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他连父母是谁都不清楚。

    自从有意识起,陶瑞禾就被秘密培养在一座军事基地,同其他同样来历不明的omega们一起学习各种技能。

    年幼的omega最好洗脑,很快就被培养成无数愿意为了联邦奉献一切的“人才”。

    是的,最开始陶瑞禾还以为自己是被联邦秘密培养的人才,直到他的课程里增加了alpha心理、增加了克制omega本能、增加了魅惑技巧。

    直到……被分配了潜入帝国边境星球某个研究员身边成为他的omega爱人的任务。

    陶瑞禾那时才知道,他的未来确实是为联邦奉献,不过不是他想象中的奉献,而是作为间谍、作为卧底,以omega身体作为诱饵,用另一种见不得光的方式奉献出他的未来。

    自由接触星网后了解越来越多星际知识的陶瑞禾不愿意了。

    但联邦的控制就像一张不断紧缩的大网,牢牢束缚着他。

    看着身边alpha逐渐转变为爱慕的眼神,想到即将到来的永久标记,并未陷入情爱之中的陶瑞禾再也无法忍受。

    他不想被联邦控制,不想成为诱惑莫名alpha的工具,也不想被他不喜欢的alpha永久标记。

    陶瑞禾从未这么清醒过。

    他渴望的是他从未拥有过的东西——那就是自由。

    哪怕只有一天的自由!

    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联邦的控制,也无法摆脱帝国alpha的追逐,他绝望之下亲手剜下腺体——他们都在要他的“价值”,那他便没了这“价值”!

    从回忆中缓过神的陶瑞禾抬手碰了碰后颈,双目满是空茫。

    他从没想过那个他根本不在意的alpha竟然会为了他丧失生命。

    “……你送我到这里做什么呢。”陶瑞禾嘴唇微动,那个会认真倾听、会积极靠近、会温柔地笑着给他展示小发明的人却永远不见了。

    “这个星球……是为了骗你信任才编出来的故乡啊……”

    与alpha“同病相怜”是陶瑞禾从小学到的骗取alpha信任的技巧。

    儿时家人在联邦边境星球被杀害的研究员,很可能会亲近一个同样出生在联邦边境却“恨透”联邦的、拥有悲惨童年的omega。

    “……好傻。”陶瑞禾想笑、却提不起嘴角,想哭、眼角却干涸发疼。

    他自由了,那人却没了。

    那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联邦间谍,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自剜腺体。

    陶瑞禾还记得那人看着满地鲜血后震惊痛苦的神情,以及因为保护他被星盗“解决”时的错愕与……深情。

    真是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糊涂蛋。

    他从头到尾都是骗他的,他的童年、他的故乡、他的经历、他的性格、他的身份……都是假的。

    他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从头至尾,他们的相遇都是他这个无耻间谍编织出来的谎言,陶瑞禾清醒的看着对方陷入感情囚牢,看着对方无知无觉的喜欢上他编造、演绎出来的omega。

    陶瑞禾依旧想得到自由,可他没想过会让那个傻瓜研究员丧命。

    他终于如愿的逃离了间谍组织,却又被那人套上了愧疚悔恨的枷锁。

    在这里的这十多天里陶瑞禾一直在想,如果这些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组织、顺手将他杀了就好了,他也能彻底脱离这世间一切束缚。

    自小就被洗脑要随时为了联邦事业献身的间谍对生命的态度向来带着藐视,陶瑞禾知道不少任务不顺死在外面的间谍,却从未给他太多触动,只有那个人……

    陶瑞禾知道自己不识好歹,但他恨他,恨他那么好骗,恨他那么单纯,恨他对他那么好,恨他竟然会牺牲生命去保护一个骗子。

    甚至这么做的时候,他们连临时标记的关联都已经消失。

    陶瑞禾知道吊桥效应、知道荷尔蒙、知道制造爱情的一切辅助技巧,也被教导过如何避免对alpha产生感情。

    他以前做的很好,却在自由前前功尽弃。

    他一定是个非常失败的间谍。

    学习了那么多抛弃感情的技巧,他还是被这个抱着炽热爱意为他而死的人触动,但他又不是个拥有完整感情的人,因为他现在连一滴泪水都流不出。

    低头看了看手心因为训练长出的薄茧,陶瑞禾差一点忘了,那个害死他的alpha的星盗还在。

    “……还有事要做。”他不能留在这里了,既然他没死成,那他要想办法潜伏到那个星盗团里去。

    第61章 途中温存

    一大早, 衡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正守着席铭做复建的时澯扭过头。

    衡其脸上满是惊恐不安,却又不敢隐瞒,苍白着一张脸小声道, “那个漂亮哥哥不见了。”

    时澯重复道:“不见了?”

    衡其连忙把昨天开始陶瑞禾的“反常”都一一讲了出来,然后用愧疚惊恐的眼神看着时澯,“昨天晚上他还在的,但是今天早上我醒来就没看见他了,我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