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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班同学,连带着刚开始上课的老师,统统看向二人。

    隋玉竹死死捂住了孙晨江的嘴巴,满脸歉意地向老师认错。

    老师倒没生气,眯眼一笑,开口:“看来,今天课堂表演有人主动请缨了。”

    隋玉竹拉着孙晨江起立,懂事地大声说:“我们来!”

    接下来的课,两人不再开小差,因为实在不想丢人了。

    等到最后一节课,隋玉竹和孙晨江再次被老师点名表演了一段。

    那段时间,设置了静音的手机,在隋玉竹的桌肚里,无声而急切地闪烁着光芒。

    直到下课,隋玉竹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先告诉言阳,自已下课准备回家了。

    手机锁屏上被折叠的几十条微信消息,让隋玉竹心惊,有两条来自言阳————

    【哥哥】张铭找我了,我决定去见他,这是地址

    【哥哥】[位置分享]

    消息是一个小时前发送的。

    隋玉竹几乎是瞬间冒出冷汗!他双手轻颤着,试探着发送了两个字:“哥哥?”

    言阳没有回复,至少没有秒回。

    耳边的孙晨江还在叽叽喳喳地八卦,隋玉竹煞白着一张脸,拔腿就跑。

    孙晨江眼疾手快拉住他,注意到隋玉竹不正常,立刻关心起来:“你怎么了?”

    隋玉竹用力甩开孙晨江的手,语速极快,“哥哥去见张铭了。张铭昨天和言旭一块出现过!”

    孙晨江听到言旭的名字,立刻明白。跟着隋玉竹一起跑向车库,“你先别急。知道地址吗?我来开车,你现在状态不对。”

    车上,隋玉竹又看了其他的消息,基本都是来自李念和林芝。

    林芝一连发了5、6条消息,全是张铭的名字,看得隋玉竹头疼。

    她还打了十几个电话,可见着急。

    隋玉竹怕林芝也被扯进张铭的事,回了消息————

    【开心小竹子】我知道了,你保护好自已,别管

    【林芝】你终于出声了!!!!

    【林芝】言阳也不让我管,他会不会有危险?

    【开心小竹子】不会!

    隋玉竹在安慰林芝,也在安慰自已。

    哥哥那么厉害,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把自已置身险地。

    李念那边也发了十几条消息,同样在说言阳去见张铭了————

    【李念】小隋,白小琴说她要循着阴气找言阳哥

    【李念】你先别急,我已经在路上了

    【开心小竹子】你们注意安全

    隋玉竹没想到还有白小琴的事,这就说明,言阳今晚的遭遇可能更危险。

    言阳还是没回复消息,隋玉竹人生头一次感到无边的恐惧。

    心上像是有个黑洞,不停旋转扩散。

    隋玉竹的脑袋有些沉,四肢却轻飘飘的,吸入的氧气似乎怎么都不够,急促的呼吸带动极快的心跳。

    孙晨江余光中,隋玉竹面色灰白,死死地盯着手机。

    孙晨江又把油门往下踩了点。

    ——————

    张铭约言阳吃饭的地方,很正规,是个装修有些江南水乡气息的饭店。

    言阳到了包间,张铭和言旭已经在里面等待。

    张铭看他进门,笑着跟言旭说:“你看,我说吧!你哥哥一定会来的。”

    言阳关上门,冷冷看着二人开口:“我不是他哥哥。张导,你找我什么事,直说吧。”

    张铭看了一眼言阳,有些好奇:“你不是为了言旭来的?亏我还以为是亲情绑架你来的。”

    言阳立在门口,沉声道:“绑架?”

    “哈哈,我口误,口误。言阳老师,先入座。什么事都没吃饭重要,是不是?”

    “晚饭我还要陪别人吃。”言阳选择拒绝。

    张铭也不生气,笑着问:“谁呀?隋玉竹吗?他也是个不错的演员呢!”

    言阳的眸子在一瞬间充斥着寒意。

    张铭却优哉游哉地倒了一杯茶,继续说,“上次沈武被抓,我在警局看到他了。当时他身边的,就是言阳老师吧?

    怪我,当时都没注意到你……”

    张铭说完,眼神从上至下恶心地扫视言阳,对着言旭说:“言旭,你哥哥真的比你更好看一些耶。你家基因还真不错。”

    言阳不想再陪张铭演来演去,声音森冷:“张导找我,是因为那个人被反噬了,帮不了你了?”

    张铭终于卸下儒雅的伪装,狠戾的气息瞬间大涨,他勾勾嘴角,阴笑道:“你都知道啊?看来真是天师,那我们开门见山了!我要你帮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言阳实在不解。

    张铭慢悠悠起身,抬腿,朝着言旭腰间,狠狠踹了一脚。

    言旭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连一丝呼痛声都没发出。

    张铭疯癫开口:“你的亲弟弟在我手里,你看他这个样子,可是有很多把柄在我手里哦!

    要拒绝我试试吗?我会让你看到,他连死了都不得安宁?”

    言阳看了一眼地上的言旭,不带任何情绪,语气肯定:“你就是这么处理沈书晚的。”

    张铭听到沈书晚的名字,眼中闪过一瞬慌乱。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话语中满是邪恶:“你认识书晚啊?她是个不错的姑娘,死的时候还挺犟。

    不过我都没来得及谢谢她。不是她那条命,我也没有今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