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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你无愧于你的本心。”

    他们四个人站在张智的床边,认真而坚定地看着他。

    张智同样看着他们。

    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他却突然笑了。

    “真的是…你们这些人儿,没想到还挺感人的,都给我整得停不下来了都……”

    张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喃喃道,陆柒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双双挽住了荆小情的手臂。

    就连宋绯莲的脸上,都带了几分的笑意。

    真好啊。

    守心一支,真的好好。

    就算他们彼此都不是最完美的自己,但聚在一起的那一刻,任何的不完满都可以被包容,任何的忧愁都会被化解。

    也是在这一刻,荆小情才觉得,他们守心一支的心,似乎真的已经凝聚到了一起。

    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办法再将他们分开了。

    第二卷 中卷:武道篇

    第55章 武道大会·其一

    瀚阳城内外, 人来人往,一派繁华,外界的纷争似乎与他们毫无干系。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了恢弘的城门之外, 他们所有人都身着同样的道袍,脸上的表情庄严又肃穆。

    不过为首的二人, 气质倒是与其他的人大不相同。

    右侧那人长相俊秀,眉眼含笑, 一看便知是谦谦君子, 温润如风。

    他手握缰绳, 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剑身上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或者繁复的纹样,朴素异常,和那张脸反而有些不太相配。

    而左侧马上的人扬着下巴, 神情高傲, 似乎并不把这瀚阳城放在眼中, 他的头发多且蓬松, 在脑后梳成一个大大的马尾,他的发色在阳光之下竟然发着暗红。

    他的背后, 背着一把长刀。

    刀柄底部刻着一枚兽首,看上去似龙非龙,更像是麒麟兽, 刀柄却是鸟身, 尾羽将刀柄一圈一圈地缠绕,直至刀底。

    右侧的温润君子看到瀚阳城的城门后轻轻勒住马,对行在他们身后的马车扬声说道:“师叔, 我们到了。”

    “啧, ”左边的那个咂咂嘴, 语调拖拖拉拉,懒懒散散,“这就是瀚阳城啊?吹得天花乱坠的,我都还以为它要比京城繁华呢,没想到也比咱们长山派好不了多少。”

    青年无奈地笑笑:“师弟,这里比起比山上,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哈,不过这些都只当是添个彩头,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嘴里边念叨了三年的宋绯莲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就是个娘们?”他大笑几声,声音中的张扬丝毫掩盖不住,“师兄啊,今年你若是再输,可就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喽。”

    本是挑衅的话,但那青年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师弟,莫要再这样称呼女子,对她们非常不敬重。”

    “…婆婆妈妈,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嘁。”他看着瀚阳城的门匾,扬起一边嘴角,“先说好啊师兄,如果我们两个在武道大会上碰见了,我可不会让着你。”

    马车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好。星辰,带弟子们入城。”

    纪星辰对着马车抱拳:“是,师叔。”

    两位青年对视一眼,骑马率先而行,后面的一行人驾着马车走着路,慢慢地进了瀚阳城内。

    待到张智能够下地之后,一行人不再耽搁,即刻出发前往瀚阳城。越是临近,荆小情就越是有一种大考临头的紧张感。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宋绯莲给她的那两本书都快被她翻烂了,里面的一些基础的运用灵力的方法她也都背得滚瓜烂熟,还操练了不少。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弱鸡,毕竟在小说里面这种大型比赛不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嘛!!

    怎么办,要死了。

    荆小情两眼一黑,一头栽到旁边的双双身上。正打坐调息的双双被她这么一靠便睁开了眼,她揉揉荆小情的脑袋,好声安慰道:“又紧张啦?”

    据说她们今天就能抵达瀚阳城,为此,双双特意穿了上次荆小情给她买的鹅黄色的裙子。

    为了施刀方便,双双将一头长发盘起,只留了个尾巴在侧面,看起来特别温柔。

    荆小情“呜呜”了两声,抓着双双的袖子就不放手:“我好害怕啊三师姐,你说我这么菜,万一第一轮就被别人打败了怎么办,这不是给咱们守心一支丢人嘛呜呜呜呜!!!”

    “这你倒不用担心,毕竟你在第一轮战败属于正常,晋级了才是奇迹。”

    听都不用听,这等屁话一定是陆柒月放的。

    荆小情瞪了他一眼,抗议道:“二师兄你怎么只会给别人泼冷水啊!!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陆柒月摊手:“忠言逆耳,因为我说的从来都是实话。”

    “近来小师妹勤加练习,比起先前来说的确进步不少。”这次开口的是宋绯莲,她正闭目养神着,没想到还留心听了他们打屁,“武道大会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残酷,多数还是认真踏实勤加修炼的修道者,他们修为并没有那么高深,靠得只是日复一日扎实的基本功。但,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去享受这个过程。”

    要去享受这个过程……吗?

    荆小情枕在双双身上看向宋绯莲,她总觉得宋绯莲刚才好像说了句了不得的话。分明是古代的人,思想竟然还能这么通透,真是了不得呀了不得。

    或许是因为她长得与谢锦书一样,这句话叫她说着,也没有十分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