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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芒果的气味都在记忆力变得不再深刻。

    可是......

    真正对芒果过敏的人却依旧住在心底。

    这两年来, 他拼命的做蛋糕, 卖蛋糕。

    每天起床就开始揉面团, 挤奶油......常常忙的没空吃饭, 甜品店的名声就这样在一块一块甜品,一朵一朵奶油里被大家熟识。

    今年年中,他终于开出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家实体店。

    店铺的选址靠近贺城中心, 面积不大, 但他在装修上花了不少心思,店外摆上了许多的绿植。

    贺城的气候并不适宜植物生长,这就意味着自己得花许多心思在这些花草树木上。

    但这些生机升级,郁郁葱葱的绿植也成了门店的一大特色, 许多路过的行人都不禁停下脚步驻足拍照。

    至于店名,他也想了许多。

    平时工作太忙, 一直想养一只小狗或小猫的心愿也没能实现,连带着想和季则一样用小猫名字作为店名的想法也就搁置了。

    但都开了实体店, 不能再没有店名。

    想了好久, 一直到师傅催着要开始装潢门面的时候, 青年才确定下来。

    日寸。

    拼起来是一个“时”。

    沈时青的“时”。

    这是属于他的甜品店。

    这是他花了寸寸光阴,一点一点打造的甜品店。

    有了实体店, 不仅厨房变大了, 仪器设备也能尽情用起来。

    而且也方便顾客来店里堂食或是取餐,接单的方式不再只有外卖一项。

    正值秋季, 门前的小金桔结出一颗颗小果,但暂时还是青绿色,大概要等到冬季来临才能变成金黄。

    沈时青趁着现在店里空闲,在门前侍弄着花草。

    因为贺城的气候寒冷,所以他种的都是一些耐寒的植物。

    例如他此刻正在修剪的红梅与珍珠柏。

    口袋里的手机在此时响起。

    是季则的来电。

    “怎么又打电话,远洋电话好贵的。”沈时青放下手中的小土铲,“微信电话不好吗。”

    “啧,都是沈老板了,怎么还这么省......我打过来也是我付话费啊......”男人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进青年的耳畔。

    “替你省点钱呀。”沈时青笑起来,“怎么了?这个点你不应该在睡觉吗?”

    季则:“我不是参加了一些法国甜点节还有他们这儿的烘焙课,写了点笔记心得,发你邮箱上了。”

    沈时青的声音都变亮了:“哇,谢谢季老板。”

    季则:“不客气......沈老板。”

    在贺城的这两年,季则常来探望青年,担心秦柏言会发现,每次都十分小心。

    今年四月份,男人去了法国,快半年没回国,但两人依旧常常联系。

    沈时青觉得季则如今对他而言,亦师亦友。

    是难得的缘分。

    天色渐渐暗下,温度也开始降。

    青年将几盆不太受冻的绿植摆进屋里,站在窗前盯着火红的夕阳。

    岚京的天也是一片火红。

    只是无人欣赏。

    “秦先生,这几份文件都要您确认一下。”王途站在办公桌前,递过文件夹。

    秦柏言低着头,正在翻阅纸张:“嗯,京北的项目推进的怎么样?”

    王途:“一切顺利,保守估计两个月后全面竣工。”

    男人执笔,在纸上行云流水的签下名:“好,时间不早了,你下班吧。”

    “您又......加班啊。”

    近年来他的总裁大人加班成瘾,动不动就加班,还让他们下班,话虽如此......他也不好意思说走就走。

    王途顿了顿,忽而想起:“还有一件事。”

    秦柏言:“说。”

    王途:“嗯......宋小姐......问您今晚有没有空吃饭。”

    秦柏言:“没有。”

    王途面露难色:“但...您已经拒绝好几回了,我们最近和宋氏也有合作......”

    “所以?”秦柏言这才抬了抬视线,“有合作照常推进就好。”

    的确,这两年在秦柏言丧心病狂的工作强度下,秦氏站上了新的巅峰。

    没有任何一家企业会不想和秦氏合作,毕竟生意场上永恒的只有利益。

    “好......”王途欲言又止,“只是宋小姐说今晚还有宋老爷子也想见您......”

    王途还没说完,男人的手机便已经响起。

    正是宋平江的来电。

    秦柏言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两秒,缓缓接起。

    王途识趣的退场。

    秦柏言:“宋伯伯。”

    电话里传来浑厚的男声:“柏言啊,好久不见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秦柏言:“实在抱歉,我今晚有应酬。”

    “噢......这样啊。”宋江平笑了两声:“我家小蕴说约了你几次,都没约成啊,这么忙吗?”

    “嗯,最近公司是忙了点。”男人分心开始继续看文件。

    宋平江:“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商量婚礼的事,你和小蕴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她回国也就不走了.......”

    男人那双剑眉微微拧起:“什么婚礼?”

    宋平江:“你和小蕴的婚事啊,当初还是你爷爷帮着定下的。”

    “宋伯伯说笑了,我记得之前我就有说过,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再者宋小姐这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