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然从身后连人带椅环住陈夕,笑道:“你还可以更幸运。”
丘比特的箭分别插在左右心房。左心房动脉跳得飞快,血液在心脏喷涌,运输到四肢百骸,多巴胺与颅腔共鸣,陈夕欣喜非常;右心房静脉血平稳流淌,通过肺叶将氧气交还给左心,林奕然自以为还能控局,平静无波。
是躁动也好,淡然也罢,当箭穿透心脏的瞬间,没人可以全身而退。
爱情远比甲方蛮横,不讲任何道理。
第71章 烧
暮色降临,窗外灯火点点,林奕然开吊灯,锋利的轮廓在灯光下平添柔和。
林奕然加了点韭菜鸡蛋猛扒拉饭,想快点儿吃完回书房处理正事儿。明天下午要跟沈月生见张叔,晚上要写月报,这两天欠甲方的活儿都得一会儿做,订了个20:00的闹钟,决定将之后的16小时挥霍。
陈夕见林奕然的碗里都是韭菜,揶揄道:“人到中年真糟心,排骨吃不得,留肚子吃韭菜,不补不中用啊?”
……吃两口下饭菜,小兔崽子居然质疑我?
林奕然放下碗,实事求是道:“确实,憋了俩月,再憋下去肯定废。”
三番五次撩拨我,之前在外面得披着皮,现在回家还能惯你毛病?
老流氓决定先收拾人,再去干活。
实干派林奕然起身走到陈夕面前,陈夕的眉骨刚好与他t恤下摆持平。
俩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林奕然手掌环住陈夕后脑,将他的头按向自己。
运动裤蹭着白嫩的脸,后脑的手左右晃动他的头。脑袋里心中上万只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
流氓的精髓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陈夕的眉骨抵在上端,下巴够不到下端,真长,真tm丧心病狂!
还以为上次是打火机搞的,没想到……笔筒都装不下,这绝对突破生理极限了,救命,快跑啊!
卑微小陈扑腾两下挣脱不开,抽不出来头,果断向硬实力低头:“林,林哥,我吃饱了,可以……”回家么?
可我喝了他的香草,穿着他的内裤,跟他回家,现在说不让,就好比签完合同不付款的甲方一样,明摆着耍人呢!
这好不容易刚有点儿进展,我要是失信,那以后还怎么处了?
“那,那什么,林哥你家有酒么?”长痛不如短痛,早晚都得来,酒壮怂人胆,舍命陪畜牲。
“怎的,想喝迷糊了躺尸啊?”林奕然挑眉,“让我出力也行,你先把上次的钱结了。”
陈夕:……想敷衍敷衍蒙混过关还管我要钱,虾仁猪心啊!
“你怎么……”这么狗呢。
“不懂情调呢?”陈夕说话前过了遍脑子,语峰微转,及时刹车。
林奕然轻笑:“我认知的酒桌文化,大多是喝多了划拳吹nb。酒后乱性这个板块的业务,确实不太懂,要不你先教教我流程?”
陈夕:……这活儿还要流程?你能不能别这么商务?
“咱先模拟下,你看我做得对不对。”老流氓佯装勤奋好学,实则满眼戏谑,“一会儿喝多了,我是先碰哪啊?”
陈夕脸红得似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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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然站在陈夕身后,弯腰将人完全拥入怀中。陈夕背靠冰凉的座椅,身前似火在烧。
“你说让我拓展新业务,又不教我,我不熟悉流程难免手生,可能找错了地儿,误把高原当盆地了。”
陈夕:!!!
林奕然贴着陈夕的脖颈呼出热气,陈夕心率猛然飙至220,呼吸急促,口齿不清:“林,林哥,刚吃完饭,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咱先缓缓成吗?”
老流氓怕把人吓到,动作放轻些许:“我是初学者,你又不教我,只能凭感觉了。”
陈夕被弄得不舒服,推不动肩膀上的脑袋,又或者是没忍心使劲推,被欺负得眼眶通红。
与畜生讲不明白人话,为了及时止损,免去血光之灾,陈夕红着脸主动交底:“林哥,袋子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罐头、还是薯片啊?”林奕然明知故问。
说到这份儿上你还不懂,难道是又失了智?
见林奕然唇角上扬,陈夕明白:哦,是懂了在这儿装不懂呢。
臭流氓!
“去看看就知道了。”陈夕贴近林奕然的侧脸,胡茬有点儿扎。
“我这上课学习呢,不能半途而废啊。”
“让你去你就去,不拿教具怎么上课啊!”陈夕佯装嗔怒,可算硬气一把。
“哈哈,行。”林奕然撤手起身,在袋子里翻出瓶子和盒子。
“哟,东西都买好了,就这么想弄啊?”
“本想细水长流搞柏拉图,没想到你这么主动。”
“我这岁数不太行,还好刚才补了点儿韭菜,要不都无法满足你的需求了。”
谈判大拿惯用招式:说对方的话,堵对方的嘴,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陈夕被这致命三连问堵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话。
林奕然继续补刀:“你张这么大嘴干嘛,接灰啊?”
“唉,你咋一直这个表情,天生不爱笑啊?”
“这上面怎么都是英文,看不懂怎么用。是先把这瓶都倒里再弄,还是边弄边倒啊?”
我哪知道一瓶是多少次的剂量,不过“倒里”这俩字绝对不妥,应该换成“涂抹”。